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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他本来就不爱说话,现在就更加沉默了,除了和朝上诸公讨论政事,有时甚至能一整天都不开口说一个字,有什么事都闷在心里,这做主子的可以沉默是金,可下人们却绝不能当真一点也不揣摩上面人的心思,兼之怕他总这样早晚闷坏了身子,众人便都想方设法跟他交流,期望能得到什么提示,也好叫主子高兴。
也多亏谢睦不是个苛刻的人,加上知道身边的下人们都是好意,虽不怎么理他们,但被说烦了也不过呵斥两句,到底不曾重罚过。
赵继达本以为这次没话找话,肯定没人搭理,不想谢睦却动了动眼皮,难得接了一句:“是年轻了些,也是不容易。”
谢宏在一边瞪大了眼珠子,他是谢怀章的远房侄子,算得上他目前子侄一辈中最亲近的一个,平时就是个机灵鬼,谢睦不说话的时候从不敢多嘴讨嫌,现在对方好不容易开了金口,他就忙不迭的赶在赵继达之前接话凑近乎:“这温夫人也够怪的,平常嫁了人的女子在外走动,都是报的夫家姓名,她却不同,难不成是个寡妇?这么个年纪就守寡,确实不容易。”
谢睦却不肯再多说什么了,他瞥了谢宏一眼:“旁人的家事,议论那么多作甚?”
谢宏没有防备就被训了一句,登时像是霜打的茄子,垂头丧气的不敢开口了。
赵继达虽在一旁暗笑他活该,面上却顺着谢睦的话说:“主子说的正是,这大冷的天出门,就带了这么几个人,不论是丧夫还是另有缘由,想必都不足为外人道,何必多加揣测,戳人痛处呢?”
见谢睦不再说话,却也没有开口训斥,便知自己猜中了他的意思,一边识趣的不再多言,一边暗地里对着谢宏挑了挑眉毛,看他更加郁闷的表情,不禁有些得意――
嘿,这小子还嫩着呢,想跟自己比谁更了解主子,还早了几十年呢。
☆、王孙,现真相 加上谢睦那边,总共有七个人去清理路障, 都是青壮年的男子 , 比单单李慎三人快多了,总共不到一个时辰便解决了。
容辞在车上已经睡了一小会儿, 此时正是精神的时候,听到消息便让锁朱打开车门, 小心翼翼的下了车, 看见谢睦一行人正在牵马,便上前客气的说道:“多谢几位相助,如今路障已除, 请诸位公子先行。”
他们于是纷纷翻身上马, 谢睦在马鞍上坐正,他本来就高,此时坐在马上看着容辞, 称得上居高临下, 他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冲她微微点头示意, 便带着众人御马向前去,那些马儿想来不凡,跑的飞快, 不一会儿就出了容辞的视线。
容辞等人坐的是马车, 又没有什么名驹拉车,便在后面慢悠悠的赶路。
容辞刚下了一趟车,上来后就觉得马车里憋闷, 把手里的暖炉放在一边,偷偷打开了一点窗户透气。
李嬷嬷难得没管教她,反而一直在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容辞觉得透透气舒服了一点,看见李嬷嬷居然没动静,不由问道:“嬷嬷,你在想什么呢,怎么不说话了?”
“我在想,刚刚那位公子姓谢,这是皇姓啊……”
容辞并不觉得有什么:“可是天底下那么多姓谢的人,不算上平民百姓,遥安谢氏,高营谢氏都姓谢,皇族谢氏才占了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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