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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下踉跄跟着往前走时,他回头对宣从南说道:“我明天还会在这里,希望你过来。”
林是非伸手把他的脑袋掰回去,眸色已凉:“看我。”
“看了看了看了......”
“我请问,你到底在看什么呢?”画展馆前不起眼的马路斜对面,停着一辆普通黑车,胡阅在驾驶座又坐又睡了一天,狂打哈欠道,“真的搞不明白你,什么时候这么有艺术细胞了?你家里画是挺多的,但是你之前也没看过什么画展啊。看就看吧,来都来了你也没说要进去,在外面能看到画展里面是什么样子?”
后座的顾拾哪怕在车里也全副武装,静静地看车窗外,没理胡阅。
蓦地,胡阅坐直了,一张大脸紧贴着玻璃,说:“哦我说你为什么非要跑过来,原来是老婆要跟人跑了啊。”
顾拾冷冷地扫了他一眼。
胡阅作势打嘴,道:“说错话了真对不起。”
他适时地进行播报:“诶呦了不得,那个男的在看小宣画画啊。呀他跟小宣说话了,小宣看见他好像很紧张哇哇哇哇!他在跟小宣要画本,小宣伸手了,马上要把本子递给他。”
顾拾冷漠:“闭、嘴。”
“欧吼,怎么又出现了一个男的......”胡阅说完最后一句,得到顾拾声音犹如淬了冰的闭嘴指示,撇了撇嘴嘀咕道,“人家明显就有对象,抢不了你老婆。”
回到家宣从南描述不清心里的具体感受,但整体能让人感到他在快乐。
这种情绪和他住在一起的顾拾感受到的最明显。
宣从南买了一个很漂亮的小蛋糕,想用来庆祝什么似的。
“今天看画展很开心?”顾拾看宣从南拆小蛋糕,问道。
“嗯,”宣从南递给顾拾一个蛋糕小叉子,说道,“我今天和一个很厉害的人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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