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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急之下的陆行舟忽略了一个疑点:城东离陆家更近,相比城西反而更不安全,为什么对方要把楚然往更不安全的地方转移?
绑匪如此矛盾的一个行为,他却无暇分神去思考,因为他现在满脑子想的只有一件事:
楚然有没有挨打,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害怕。
只要想到其中任何一个答案可能是肯定的,陆行舟的脖子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掐住,脸庞涨得青紫,额头青筋全暴,握方向盘的手都在抖。
上一次楚然向他求救时他是施暴者,这一次他宁愿自己死也不能让楚然有事。
楚楚,等我,我马上就来救你。
那枚袖扣静静躺在上衣口袋,带着无穷无尽的高温灼烧着他的皮肤跟心脏。他把车开得更快,转弯时车底盘在马路边沿上刮出长长一道口子,轮胎都快跑报废了才堪堪在四点前赶到废弃的源发仓库。
这回他留了心眼,车没熄火。
仓库以前是做汽配改装的,推开生锈的大门里面汽车零件四散,扑面而来呛人的灰尘跟破败的蜘蛛网。
“楚然!楚然?”
往里深入,当中摆着张缺了角的木桌,桌上放着一个药盒,满是脏污的地面盘着一圈绳子,很新,不可能是以前的人留下的。
陆行舟心神一凛,断定楚然就被关在这儿!
“楚然!”
“楚然!”
“我是陆行舟,我来了,你们人呢?出来!”粗哑急躁的嗓音用力击到墙面又被抵回,反复拍打在耳膜阵阵轰响。
突然!一声尖锐的刺鸣在背后骤然响起,像是音响试音的声音。
陆行舟迅速转身,身后却空无一人。
紧接着仓库角落被提前装好的音响设备里,出现一道经由变声器加工过的男性嗓音:“桌上的药盒里有颗药,想见到人就把它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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