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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君殊点点头,她握着手里的棍,一通乱甩。盛君殊看得头痛,一把抽掉了棍,扔在地上,手刀在她背上轻轻一劈:“别动。身不直,盘不正,先把站姿练好了再拿棍,这样站一会儿。”
外门师妹举着握棍的手一动不动,眉毛蹙着,表情苦闷孱弱,只有眼睛滴溜溜的转,像困在牢笼里头似的。
他慢慢地绕着她走了一周,主要是看看她后背有没有挺直,谁知一绕到前面,她猛然向前扑倒,盛君殊眼疾手快,一把架住她,她就顺势软倒在了他怀里,一呼一吸,仍然怯怯的:“对不起师兄,我好像中暑了……”
“……”
盛君殊不太记得从前有没有这一段了。
如果是有,他年少时期,心思醇正,肯定不会多想,面红耳赤把她顺势背到树荫底下,让她休息也不一定。
可是此时此刻,她的胸脯就在他肩上蹭来蹭去,呼吸也带着一点喘,这手段何等熟悉?
经了衡南,尤其是主动起来不管不顾的衡南,这些小把戏,他扫一眼便看穿个七七八八,不知怎的,明知道眼前的人少不经事才犯错,心里却还是忍不住带着一点细微的腻烦。
“站直了。”盛君殊轻轻推开她,板着脸用她听得到的声音警告,“别让别人看笑话。”
外门师妹脸上顿时充了血,含羞带怯变成了惊和臊,立得跟桩子一样直,还不安地瞟了他一眼,仿佛想确认一下刚才的话是不是他说的。
盛君殊从地上捡起她的棍,塞进她手里,从她身旁擦过了。
那被盯着的感觉却消失了,盛君殊忍不住回过头。
衡南正跟楚君兮说话,额头上凝了晶莹的汗水,她拿帕子极其优雅地擦了擦,那帕子在光下雪白,捏着帕子的手指也白得几乎透明。
盛君殊叹了口气,一面看她,一面从袖中抖展出一条一模一样的帕子来。
她这么用帕子,是同谁学的呢?
总算熬过了上午的大训练。外门内门,各回各的住地。
因为正值酷暑,气温太高,又没有什么要紧事,下午没有另做安排。青鹿崖几处房屋门窗紧闭,大家都躲在室内看书听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