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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甸,她留下的只有她认为最庸俗的黄金,这些馈赠让贝洛伯格得以建立,让无法享受艺术的人至少能够活下去。
乐声悠扬,回到那个夏日,炎热的奥斯托利亚联邦,火红的天空和喧嚣的演唱会,肩并肩走在沙滩上的三个人。
薇塔收到过伊甸寄来的烫金色信封,她曾经好奇这样子的大艺术家怎么会在意她这个用人命作为素材的疯子。
她那天来到伊甸面前,在明黄色的灯光下坐在钢琴边的伊甸问她:
“要如何才能守住破败的国,要如何粘合破碎的梦,要怎么样才能算拯救。”
薇塔说:“唯有反抗的高歌。”
伊甸笑起来的时候很美,她的眼睛温柔,从那里可以看到如黄金、星海一样璀璨的灵魂。
伊甸说:“薇塔(生命)。”
这是她的名字,也是这个问题的答案。
薇塔向伊甸告别的时候,获赠一个精美的纯金高脚杯,伊甸不告诉她这有什么用,薇塔回来就随手把它放在仓库里。
金杯在昏暗的保险柜里和灰石一样黯淡,它只有在明亮的光明下才能闪耀和璀璨,它必须美丽,因为这是它的价值。
伊甸在那个黄金时代消失的时候可能就已经死去,而在之后诞生的,也许只是一个吟诵悼词的吟游诗人,一个死亡的记录者和信使之类的东西。
“悲悼伶人”,薇塔记得这个词汇。
谁知道呢,后来伊甸消失了,再也没有人们见过她,再也没有人记得她。
她可能死了可能没有,也可能随着那些敢于唱响反抗高歌的人们离开,踏入茫茫群星。
——
凯文带上太空的最后一支试剂是伊甸和薇塔的馈赠,是令他化为恶龙的毒药。
<施与者的金杯>
三十五万人数量单位的浓缩反物质抗体,由伊甸和薇塔的血液作为引子,或许点燃他心中孕育的名为<业魔>的怪物吧。
它的具体表现是深邃到成为黑色的液体,浓稠而苦涩,对除凯文之外的所有人来说是一杯致命的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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