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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专利池的“铁壁”与“深井”的微澜（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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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常，出现在一台不起眼的公共文献打印室里。

研究所的网络日志显示，几天前的一个深夜，这台位于老实验楼角落的打印机，接收并打印了一份加密级别仅为“内部参考”的文档——《关于新型复合相变材料（PCM）热物性研究进展的季度综述》。这份文档由材料基础研究部汇总，内容多为公开或半公开的学术进展，沈清秋课题组的部分脱敏前期数据也被收录其中，但**不涉及任何“柔纳”核心工艺或“锚定5B+”的具体参数**。

异常点在于：

1. **打印时间：** 凌晨1点37分。此时楼内人员稀少，该区域更是无人办公。

2. **打印者：** 系统日志显示登录账号为 **已离职三个月的某位访问学者（张帆）的旧账号**！该账号权限本应在其离所时冻结。

3. **文档去向：** 打印出的纸质文档不翼而飞，未在打印室及附近垃圾桶找到。

“幽灵打印！”王干事眼神冰冷。这绝非误操作！有人利用了未及时清理的旧账号权限，在夜深人静时打印了一份**看似不敏感，却能侧面反映研究所PCM研究方向、进度和部分脱敏数据**的文档。

目的何在？

* **试探监控系统？** 测试安全部门的反应速度和监控盲点？

* **传递信号？** 向“深井”或其上线证明自己仍可操作，并传递“进展顺利”或“未被发现”的信号？

* **搜集碎片情报？** 即使文档本身不涉密，但结合其他碎片信息（如沈清秋课题组近期发表的公开论文、采购的特殊耗材清单等），也可能拼凑出有价值的情报！

“张帆的旧账号… 离职手续是行政办的李工处理的。”王干事调阅了当时的流程记录，发现李工在冻结账号时因系统短暂故障，曾口头委托IT值班员小赵代为操作，事后确认邮件记录模糊。“深井”很可能就隐藏在行政或IT这类**接触权限管理但本身不涉密**的岗位中！而且行事极其谨慎，只用旧账号打印**低密级文档**，不留直接证据。

“好一条滑溜的泥鳅！”王干事心中冷笑，并未打草惊蛇。他不动声色地加强了对行政办、IT运维人员日常行为（尤其是非工作时间活动）的隐蔽观察，并在那台打印机和附近的几个关键位置，部署了更隐蔽的物理监控设备。“深井”已露微澜，耐心等待，方能钓出大鱼。他同步将情况密报林卫国。

特种功能材料界面工程实验室内，气氛专注得几乎凝滞。沈清秋正通过高倍扫描电镜（SEM），审视着一片刚刚完成沉积的样品。基底是经过特殊处理的铝合金，其上是通过离子束辅助沉积（IBAD）工艺生长的一层致密、均匀的淡灰色氮化铝（AlN）陶瓷薄膜，厚度仅有几百纳米。再往上，则是初步沉积的钛镍合金“柔纳”薄膜。

“界面… 太干净了！”旁边的博士生小杨忍不住低呼。电镜视野中，AlN层与金属基底之间、AlN层与“柔纳”薄膜之间，界面清晰、致密，**几乎看不到孔隙或明显的扩散层**！这是实现超低热阻和超高附着力的理想状态！

沈清秋紧绷的嘴角终于露出一丝极淡的笑意。经过无数次参数调整——离子束能量、氮气流量比、基底温度、沉积速率——她终于初步驯服了IBAD工艺，在铝合金上成功生长出了**高质量、强结合的AlN过渡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