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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爱民小心翼翼地放下电话,转过身时,脸上换上了一副沉痛又严肃的表情,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他清了清嗓子,目光刻意避开老耿,直接对张建国下了命令:“小张啊,你手脚麻利点,先把刘老栓那份报告印出来。我马上要去趟县城,王县长那边……嗯,有个紧急会议需要我汇报情况!镇上的工作……”他眼神扫了一眼老耿,最终还是没敢直接指使这位资历深厚的老支书,“……有什么事你先找值班的老宋!或者听耿支书安排也行!但原则是,少说多做!别给镇里捅娄子!”说完,他拿起桌上一个塞得鼓鼓囊囊的公文包,胡乱掸了掸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尘,几乎是急匆匆地拉开办公室门就出去了,脚步声迅速消失在门外湿漉漉的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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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只剩下张建国和老耿两人。老支书看着刘爱民消失的方向,鼻子里很轻地哼了一声,含义不明。他没有看张建国,而是走到刘爱民刚才坐的位子旁,拿起桌上那个皱巴巴的牛皮纸袋——正是那份写着“金辉矿业强行占地补偿问题”的报告。
“金钩子挖到大鲤鱼的尾巴喽。”老耿看着文件袋,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低声喃喃了一句,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张建国说。他没再多解释,拿着文件袋慢慢踱步到靠窗的一个角落里,那里有张更破旧的小桌子,上面放着一个白底蓝字写着“农技站”的小木牌。老耿坐下,戴上老花镜,又拿起桌上另一个翻得起毛边的工作笔记本和一杆蘸水钢笔,开始在一份关于水稻病虫害防治方案的报告上批注。
张建国收回目光,定了定神,继续对付那台沉甸甸的油印机。在老支书的指点下,他费了好大力气才勉强印出几份字迹还算清晰的材料。期间,又有两个村干部模样的人找刘爱民签字,听说不在,便匆匆去找老宋了。老宋是镇政府传达室的门卫兼打杂,五十多岁,干瘦,平时笑嘻嘻的人缘不错,这会儿正被那几个村干部围着问东问西。
时间在忙碌和沉默中流逝。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天色却变得更加阴沉,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地压下来,透着一种山雨欲来的窒息感。办公室那个取暖的铁皮煤炉也终于坚持不住,微弱的炉火彻底熄灭,丝丝寒气开始从门窗缝隙里钻进来。
就在张建国艰难地印完第十份报告,感觉腰酸背痛手指发僵时,一阵猛烈的拍门声伴随着一个男人粗鲁的喝骂从前院方向隐约传来:
“……耿长山!你他妈给老子滚出来!老根头家的房是我钱老三带着人拆的!天王老子也挡不住!你这破支书算个什么东西?敢打老子的人?!”
紧接着是几个年轻人起哄和推搡的声音,还有老宋试图劝阻的急切话语。
张建国心里咯噔一下,猛地抬头看向老耿的方向。只见老支书已经从那张农技站的小桌前站了起来。老耿脸上没有任何慌乱,只有一种磐石般的凝重。他放下手里的钢笔和笔记本,动作缓慢但异常沉稳。他没有去看张建国,也没有回应外面的叫嚣,而是不紧不慢地解下围在腰间的洗得发白的蓝色布围裙,仔细叠好,放在自己的座位上。然后,他弯下腰,从自己那张桌子最底下、最靠里、落满灰尘的角落里,摸出了一根东西。
那根东西在昏暗中发出冰冷的金属光泽——一根半米多长,通体黝黑,沉甸甸的…铁锹把。木柄部分已经被磨得油光发亮,显然有年头了。锹头部分不见了,只剩下坚固厚实的铁制连接套筒和一小截光秃秃的棍体。
老耿将铁锹把在手里掂了掂,那沉重的分量仿佛带着某种沉甸甸的责任。他浑浊的眼睛眯了一下,刚才那丝忧虑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平静到可怕的光芒。就像一头护犊的老牛,平时温顺沉默,但一旦有人闯进它的地盘触碰了它的底线,那力量就足以掀翻虎狼。
“小张,印好了放我桌上。”老支书只对张建国丢下这句话,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沉稳。他不再理会外面愈发激烈的叫骂和推搡声,径直朝着办公室门口走去。那根断柄铁锹把,此刻在他手里不再是一件农具的残骸,而是一件沉默而致命的武器。一步,两步……厚重的布鞋踩在潮湿冰冷的水泥地上,无声无息,却踏出一种山岳将倾前的沉寂威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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