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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于连她最开始听见的哭声都消弭无踪了。
九九站在水井边儿上,一时茫然起来。
再试着叫了几声,却都没有回讯。
她心想,难道是距离的原因?
九九拉开围住水井的篱笆,走到了那口水井前。
只瞧了一眼,她就怔住了。
九九回头去看木棉,愕然道:“井口很小啊,怎么能把人投进去呢?”
木棉原先还稍显麻木地在旁看着,这会儿听她如此疑问,眼泪不由得再度流了下来:“是把芳草的骨头敲断了,才塞进去的……”
九九为之默然,良久之后,终于冷冷地牵动了一下嘴角。
她掏出自己做好的那个小本本来,提笔在上边快速地写了点什么,而后将其收起,又蹲下身来,低头看着那口被吞噬过一条鲜活生命的水井。
它曾经被掏干过,但是经过一段时日的修养,已经重又氤氲出新水来。
那一汪水银晃晃地铺在井底,月光之下,像是一只无情的、冷漠的眼睛。
九九对着井口叫了声:“芳草?”
井里边没有任何声响。
九九顿了顿,又说:“芳草,我是来帮你的,我知道你蒙受了很大的冤屈,可以跟我说说话吗?”
井里边没有任何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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