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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晨观熙攘世，暮餮自助餐（第2页）

正午的阳光炽热而又刺眼，美洲烧烤自助餐厅的霓虹灯管在这强光下显得无精打采，散发着微弱而又暗淡的光。

林树君盯着玻璃门上自己的倒影，那倒影模糊而又扭曲，喉结滚动时发出类似齿轮生锈转动的异响，那声音沉闷而又压抑，修炼后的副作用比预期更凶猛。

当他推开旋转门，悬挂的铜铃突然集体炸响，那声音震耳欲聋，如同一群疯狂的鸟儿在尖叫，吓得门口迎宾的旗袍姑娘手中的迎宾糖果洒落一地，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先生几位？”穿格子马甲的小文递来消毒毛巾，突然像被电击般缩回手。

对方接过毛巾的瞬间，他分明看见食指尖端泛着青灰色的角质层，像是某种冷血动物的鳞片，散发着一种冰冷而又诡异的气息。

林树君径直走向海鲜区，脚步坚定而又急促。

钢制餐夹在他手中扭曲变形，发出金属的嘎吱声，蟹壳在齿间碎裂的脆响如同鞭炮声般响亮，令邻座小孩止住了哭闹，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在这一刻凝固。

第五盘帝王蟹腿清空时，蘸料碟里的蒜末突然无火自燃，腾起的绿焰如幽灵般诡异，散发出刺鼻的气味，吓得保洁大妈抄起灭火器，慌乱中灭火器的碰撞声在餐厅里回荡。

“经理！”小文冲进后厨时差点撞翻烤炉，脚步的慌乱声和烤炉的晃动声交织在一起，“那个客人把虾壳和签子……全吞下去了！”

大堂经理扯松领带冲出去，领带飘动的声音和他急促的脚步声格外刺耳，正撞见林树君仰头倾倒整盘辣炒蚬子。

红油顺着下巴滴落，在白色餐布上灼出焦黑孔洞，那滋滋的灼烧声让人毛骨悚然。

更诡异的是堆成小山的餐盘始终散发着寒气，那寒气如同一层冰冷的雾霭，靠近的服务生都忍不住打冷战，牙齿的打颤声在这寂静的餐厅里格外明显。

“给他加二十份手扒鸡。”经理咬牙吩咐，目光扫过对方鼓胀却不见起伏的腹部，那眼神中透露出的惊恐和无奈，仿佛看到了一个无法解释的怪物，“等食材耗尽就提前打烊。”

林树君在自助餐厅的一顿饕餮之后，身体里的异样似乎并未完全消退。

他感觉自己像一个被诡异力量操控的木偶，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一种不自然的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