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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不止是灵药,她日常遇到了什么防护法器,但凡觉得宗恕能用,都会派人送过来。
两个人都习惯了这样,那时候她信他,甚至一度对他的信任多过牧允之。
因为他们是生死之交啊。
这个生死之交,不止是在于她救过他一次,他们一起患难过几次,更在于,向来多疑的年朝夕愿意把命交到他手上。
但现在她不信他了。
可能是因为他们这种习惯都太久了,以至于年朝夕要取自己的灵药,他居然还会下意识问一句为什么。
年朝夕便笑了笑,淡淡问:“我要取我自己的灵药,还要交代一句为什么吗?”
宗恕便皱起了眉头,似乎被刺到,冷冷地说:“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年朝夕看了他片刻,平静道:“我不会再去你的药庐了,所以那些药材留在那里也就没用了,我想取回来,仅此而已。”
这是第一次年朝夕当着他的面如此直白的说自己不会再去药庐。
宗恕胸口剧烈起伏两下,再睁开眼时,眼眸里压抑着怒色,冷冷问:“你当真不要我诊治了?”
年朝夕:“我刚刚已经说过了。”
宗恕气极反笑,冷冷道:“好!既然如此,我还你便是!”
话音落下,甩袖离开。
他是个高傲的人,比年朝夕更加高傲,他能任由年朝夕刺到这个时候,已经是在忍耐。
但他走到门口,年朝夕见却叫住了他。
有那么一瞬间,宗恕以为她是后悔了。
下一刻,他却听见她说:“六十余年我留下的药材不少,整理出来怕是要花费些时日,这些我都可以等,但有一味药,我现在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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