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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平帝走到季安冉身旁,看他神情专注,一笔一言,有理有据,边看边点头。
看来是真的在江南书院得大儒悉心教导过。
只是这么小,录何名次,又如何安置?
边思虑边走到顾少晏身后。
顾少晏书写的速度比季安冉快多了,脑子过了一遍就开始落笔,那一手字看得承平帝连连点头。
看了那么多卷子,还是顾少晏这里能洗眼睛。不愧是勋贵家里养出来的。
卷上这写的,也比那季安冉有见地多了,应适当裁撤兵员?增兵边关,中原腹地减员减负?
嘶,这小子,还会揣测圣意了?
承平帝深深看了他一眼,默不哼声走开。
顾少晏只做不知。写完自己的观点,又词藻华丽拍了几句马屁,放了几句狂言。
他前面拿了内场外场头名,已达目的。这殿试无需再冒头。老父亲忧心家里的匾额挂不稳,他自也要考虑一二。
转眼殿试内场考完。
出了宫门,顾少晏被诸多考生围住,问他如何答辩。
顾少晏这两试头名,身份又尊贵,已被一众武考生尊为首领,不管是慕强还是巴结。
顾少晏自不会把自己的观点说与众人听,只附和着大伙。
“明日还有外场试,各位同科还是回去多歇息歇息,争取明日有个好成绩。等考毕,晏定与大家同饮共庆一番。”
“好好好,那我们等考完再约。”
季安冉也朝他拱拱手,被刘大壮和谢寄派来的人接走了。
回到谢家,说起今日殿试,谢寄并未多评。
皇上的意思他知道一二,将来军费定会下调,但应该不会大规模裁兵。如今大魏立国不过五十余年,根基尚还浅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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