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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2、失序（第3页）

杜嘉麟弯起唇，声音里却没有丝毫笑意。他慢条斯理地解开了风衣的排扣，扬起手将它丢在了草坪上。

“空间太小施展不开，很难受吧，子言？抱出来做吧。”

他伸手，钳住韩素澜的肩膀，硬生生将她从艾子言的身下拽出来。

可韩素澜的心里没有丝毫被解救的想法。她绝对无法接受在这样空旷的草坪上做爱，可看着杜嘉麟的眼睛，她根本说不出拒绝的话。

从那双眼睛里，她只能读出恨意。

冰凉的恨，像冬天的雪一样，缠住了她的身体，锁住了她的声音。

可接下来发生的一幕，更在她的意料之外——

沉默的艾子言忽然抬起头，手上寒光一闪，他强烈的杀气让上过战场的杜嘉麟本能地戒备，在意识反应过来前肉体先行向后退离数步，可是距离实在太近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哪怕他的反应很快，脖子上还是被划开一条线，鲜血缓缓滴下，他震惊地看着好友，不可置信地怒吼一声——

“艾子言！你疯了？！”

艾子言缓缓抬起头。他的脸上没有表情，甚至连瞳孔都是涣散的。可他竟然对着杜嘉麟的方向再次举起了手术刀，声音嘶哑地吐出几个生硬的字：“不、要、走——”

他扑过来。

然后。

被掉到腿弯的裤子结结实实地绊倒了。

“……哈？”

戒备，笑容，两种表情几乎同时出现，让杜嘉麟的表情管理差点失控。都到这个地步，他怎么可能察觉不出异样，虽然很想在这里做一次，但时机不对，他只能先弯腰将韩素澜放在风衣上，再向好友走去。

“你是怎么了？”

艾子言撑起身，揉着自己的额头。

“嘶……”

他刚才在车上，有个高度差，这一下摔得结结实实，连脑子都眩晕得厉害。他缓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怎么回事……”说着，他看见杜嘉麟，笑了笑，站起身：“到了？还挺快的，阿麟你……你怎么表情这么严肃？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