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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甜痛守恒（第1页）

时空乱流的糖霜在冰心阁遗址凝结成冰棱，苏寒的护道甲突然发出濒死般的蜂鸣。左舷长老的灵识碎片在肩甲纹路里疯狂闪烁，却在她触碰到冰心阁匾额时如糖霜融化——本该镇守此处的冰心阁长老，正因为他们改变过去而逐渐消失，连存在过的痕迹都被天道抹除。

“寒儿，别过来……”即将消散的长老虚影伸出手，袖口露出的护道甲鳞纹正是三百年前苏寒亲手所绣的云朵图案，“天道在回收被篡改的因果，我本就该在焚心谷那场劫数中……”

苏寒的痛觉搜查领域穿透时空乱流，看见长老消失的真相：三百年前她为保护糖糖强行扭转天道齿轮，导致长老的存在成为因果悖论。此刻长老的骨血正被炼化成透明丝线，用来修补被她掰弯的时间轴。

“用我的痛脉神经来换。”苏寒的声音在冰棱中碎裂，护道甲的甜味时间锚点突然熄灭。她想起在神经记忆图书馆看见的禁忌——护道者可通过剥离特定痛觉赎回消失的因果，代价是对应的神经突触永久坏死。

糖糖的龙角在十里外就开始发烫，他看见娘亲的护道甲表面浮现出从未见过的裂痕，像被利刃斩断的神经突触。等他赶到时，苏寒已将手按在天道的因果回收阵上，指尖渗出的不是血，而是半透明的痛觉神经丝，每根都缠着三百年前焚心谷的灼痛记忆。

“娘亲！”糖糖的龙息本能地扑向回收阵，却被天道的冰棱弹回。他看见苏寒的瞳孔失去了金红糖纹，那是痛觉神经被剥离的征兆——左舷长老的身影逐渐凝实，而娘亲的护道甲，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失去十七道伤疤纹路中的第三道。

“甜痛守恒定律……”苏寒咬碎舌尖，血珠在回收阵上画出“赎”字，“我拿走了长老的死亡，就得留下同等的痛觉。”护道甲的暗纹突然崩裂，露出底下三百年前被天道斩断的痛脉神经断口，那里还留着魔尊试图修复的、未完成的糖霜补丁。

左舷长老的虚影终于稳定，却在看见苏寒的护道甲时老泪纵横：“主上何苦……末将这条老命，怎及得上您的痛觉神经……”

“不，值得。”苏寒摸着护道甲上新出现的永久性裂痕，那里本该是长老灵识栖息的地方，此刻却像被挖去的心脏，“每个护崽者的命，都值得用最痛的代价赎回。”

糖糖突然发现娘亲的痛觉感知下降了——他故意用龙角划破手指，苏寒的护道甲却只泛起微弱的银光，不再像从前那样瞬间展开护盾。小奶龙的尾巴在冰棱地面甩出火花，他想起在星墓看见的《护崽神经修复术》，龙角尖开始凝结金红丝线，那是从自己神源核心抽取的甜意。

“糖糖的龙息……能补娘亲的痛觉神经。”小娃娃跪坐在苏寒脚边，将丝线缠在护道甲的裂痕处，“爹爹说过，甜意能让痛觉神经发芽，就像草莓糖霜能让冻坏的小苗开花……”

苏寒想阻止，却发现丝线与护道甲产生了奇异的共鸣。她“看”见糖糖的甜意丝线连接着自己的神经突触，每根丝线上都刻着“娘亲别怕”的奶声奶气，那是儿子从出生起就积攒的、所有护崽瞬间的甜意结晶。

“傻孩子，这样你自己的神源会受损……”苏寒的声音哽咽，护道甲的裂痕虽然被甜意丝线暂时弥合，却在深处留下了无法修复的暗伤——那是甜痛守恒定律的铁律，任何救赎都伴随着不可逆的损耗。

糖糖却笑了，眉间的菱形糖纹与护道甲的裂痕产生共鸣：“糖糖的甜意是从爹爹的甜脉里偷来的！他尾巴根的怕痒粉，其实是浓缩的甜意结晶哦！”

时空乱流的尽头，魔尊的怒吼穿透冰层：“小崽子竟敢偷本座的天脉结晶！”但声音很快变调，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苏寒，你可知剥离痛觉神经，等于剜去护道甲的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