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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继续听那个故事?”耳边的声音再度响起,却异常平静,娓娓道来。
“为了将璧玉锻造的更加流光溢彩,有人把它充当顽石,投入了九死一生的炼狱。可惜的是,万众期冀的它,消失在了业火中。”
“从此,顽石被迫代替了璧玉,摆在了殿堂。世人皆眼盲心盲,两者明明不同,却无任何人指出这个真相。后来,顽石才明白,眼盲心盲的是它自己,美玉和石头其实本质并无区别。”
“璧玉不过是所谓世家的象征,是一个随时可以替换的符号。细腻的质感,精致的纹理,来自于一刀又一刀的磋磨、削解。所赋予给它的一切,不过是刻在其上的禁锢、枷锁罢了。”
“顽石开始不服,凭什么它要变成璧玉承受这一切。它想换回来,更要去看看,是什么困住了那个克己复礼的璧玉,让向来守心明性的它背弃一切。”
“于是它也去了炼狱,然后……它看到了从未见过的风景。那是云雾间乍现的惊鸿,杳霭流玉,飘渺神秘。又是山水处低鸣的孤鹤,经丘寻壑,浮翠流丹。像风,像云,像世间万千,令它看了许久,许久。”
“可惜无论是清风也好,浮云也罢,皆不会顾它,它也不过是仰望着的芸芸众生之一。为此,顽石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不惜自掘坟墓,因为它想被注意到,也希望如璧玉那般被眷顾,无论以何种方式。”
故事停在这里,漫无边际的言论在她耳旁飘荡而过,像是水滤过纱网,难以留存。
阿九已被这番絮叨弄醒,一声叹息后,他贴在她的耳边道:“雪山顶上的那场论剑,不过只是想让她记住他罢了。”
半是恍惚,半是清明,偶尔也能捕捉到几个关键字眼,只是现在的她却难以解析。
“你的故事我不感兴趣。”她只关心一件事,“你到底想做什么,要拿我怎样?”
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这个女人都是始终如一的冷漠。
他被刺痛,翻身地下了榻,狠声道:“当然是还回来。”
“你要做什么?”阿九刚说完,就有一只手扶住了她的肩膀,另一只手卡在她的膝弯,一托一抬,她便如婴孩般被抱起来,俯趴在他身上。
她的头伏在他硌人的肩上,被带入了另一个空间。久违的光线倾泄,还有漂浮的水汽扑面,她的眼睛在刺痛中缓缓睁开,这里是……沐室?
被他放置在浴池边缘,趁分身时,她仰首,想看清他的模样,没想到一只手掌捂住了她的眼睛。
接着,他开始单手解她的衣裳,甚是熟练。阿九无力阻止,她猜不出这是何用意。
外衣被他扯落时,深藏在夹层的那条青色发带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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