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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仙观周围被数百名军兵把守,四门也被高人挡着:昆仑僧和计成达由东门刚冲出来,徐良、房书安、陶福安和邹化昌就迎上来了,昆仑僧一见房书安就觉得头疼啊!加上陶福安和邹化昌,他就更害怕了!有心退回去吧,一者太丢人,二者回去也不是办法,只好硬着头皮打吧!徐良、陶福安迎战昆仑僧,邹化昌、房书安挡住计成达,六个人分两拨儿厮杀。毕竟陶禄和邹瑞身体状况有点欠佳,昆仑僧他们才战个平手。
北门外,肖道成和李道安迎面碰上了尚怀山、陆小英、陆天林、潘秉臣和茅山二圣,这些人不由分说,围上来就是一场混战,双方直打得难解难分。
西门外在这儿督阵的是白芸瑞、少林三僧、姜兆会和彭芝花,这几位虽然都在七星楼受过苦,但他们威风仍然不减哪,尤其形势对三仙观不利,叶秋生十分胆怯,一交手便处处被动。
打得最厉害的还数正门也就是三仙观的南门。金灯剑客夏遂良,带着方天化和詹明奇,还有一百五十名和尚老道,呐喊着就冲出来了。万年古佛和王猿就在这儿等着呢,能让他们过去嘛!老罗汉把十八节钢鞭一摆高声喝喊:“弥陀佛!夏遂良,你的末日已经来临,还耍什么威风啊!听洒家良言相劝,赶快扔下兵刃,束手就缚,还可以从轻发落;倘若执迷不悟,就悔之晚矣!”“呸!大和尚,你们是一些不讲信义之人哪!我们双方曾经言定,要以七星楼赌输赢,为啥要调动军队来围三仙观?你们言而无信,禽兽不如,还有何资格在我面前说三道四!”“夏遂良,你真会强词夺理,倒打一耙呀!是谁言而无信,哪个自食其言?是你夏遂良啊!以七星楼赌输赢,亏你说得出口!七星楼已经被攻破,十二位人质全都获救了,你为啥不自缚其绑,还要继续行凶!”“老和尚,不必再说了,只要你把我赢了,愿怎么处置都行。若赢不了我夏遂良,待我东山再起,必报今日之仇。接招吧!”
夏遂良抡开三尖匕首钺奔向万年古佛。万年古佛知道靠言语解决不了问题,摆动十八节钢鞭,与夏遂良战在了一处。海外野叟王猿怪叫一声,跳到方天化和詹明奇面前:“二位别闲着,我陪你们走上三百合!”方天化和詹明奇打起精神,施展出全部本领,战住了王猿。艾虎、卢珍、白芸生和韩天锦一看,我们也别闲着,一齐上吧!令旗一摆,数百名军兵左手持着盾牌,右手拿着短刀,就冲上来了。真是兵对兵,将对将,三仙观周围喊杀连天,双方展开了一场混战。
夏遂良等人心中明白:形势对自己不利呀!从武功上讲,对方的高人比我们多,从兵力上说,他们调来了正式军队,黑暗处还不知道有多少人马呢!罢罢罢,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还是撤退为妙。夏遂良想到此,对方天化和詹风喊了一声:“风紧,撤!”三个人抽身跳出圈外,夺路向东而去。军兵虽多,哪里能挡住这三只猛虎啊,雕翎箭也被拨打在地。军兵们一见就喊开了:“快追呀!夏遂良跑了!”万年古佛和海外野叟摆兵刃朝东便追。由于天黑,树林、山崖又多,再看夏遂良,已是踪迹不见。
南边这么一喊,东边和西边都听到了。东门外的昆仑僧、计成达,西门外的叶秋生一听,夏遂良都战败了,我们还打个啥,能在这儿等死吗?他们也扔下喽罗冲出包围夺路奔逃。北门外的肖道成和李道安听到东边、西边呐喊连声,说是昆仑僧等人跑了,这两位恶道知道大势已去,无力挽回,他们俩长叹一声,对三仙观投下最后的一瞥,摆宝剑杀退军兵,隐没在黑暗之中。
单说金灯剑客夏遂良和方天化、詹明奇。经过一番苦战,三个人已累得汗流泱背,加上心惊胆虚,怕后边追上,便施展陆地飞行术,没命地奔跑。真是急急如丧家之犬,匆匆似漏网之鱼,后边的喊声越来越小,三个人才稍微松了口气。前边快到白骨峡了,夏遂良心想:只要过了这段峡谷,岔路一多,他们再想追我,可就晚了。哪知道刚刚来到谷口,只听一声锣响,伏兵齐起,灯球火把照如白昼,一队军兵挡住了去路!
夏遂良等人大吃一惊,闪目观瞧,见军兵前面站着两位道长,正是白云剑客夏侯仁和一字峨眉女马凤姑!夏侯仁长剑一指喝道:“夏遂良,你已经恶贯满盈了,还不就地服绑,等待何时!”夏遂良一看,对面的军兵都掂弓搭箭,对着自己,心里不由一阵害怕,不是怕夏侯仁和马风姑,是怕那带尖的筷子啊!大将军不怕刀枪就怕寸铁,弓箭这玩艺儿太厉害了,多远都能射过来,尤其自己身上没有盔甲,尽管说拨打雕翎,又能有多大劲呀,上百名军兵要是轮番发射,哪能受得了呢!他向方天化和詹明奇使了个眼神,应付两个回合,抽空再走。两人点头会意。夏遂良甩三尖匕首钺奔向夏侯仁,方天化和詹明奇双战马凤姑。
要说夏遂良的能耐比夏侯仁高得多,但是今天他有两个不利,一,鏖战之余体力有很大消耗,而夏侯仁是以逸待劳;二,既怕后边的追兵,又怕眼前的弓箭,打着仗还要分神,所以夏侯仁才勉强和他打了个平手。马凤姑对付方天化和詹明奇,则稍微占点上风。几个人打了七八个回合,听三仙观方向已传来了喊声,夏遂良更怕了,倘若万年古佛追到这儿,还能走得了吗?因此他喊了一声:“撤!”抽身便跑。由于夏侯仁没有思想准备,竟让他溜掉了。
方天化和詹明奇听夏遂良一喊,飞身形跳出圈外,撒腿就跑,眨眼便跑出二十步开外。夏侯仁急忙传令:“放箭!”“嗖嗖嗖”箭如飞蝗,朝二人射来。他们俩的脚程再快,也快不过弓箭哪,“扑通!”“扑通!”双双倒地,军兵们往上一闯,把他俩捆了个结结实实。方天化见被人家生擒活拿,心里一阵害怕,扯开嗓子喊道:“金灯剑客,我们俩被人拿住了,快救救我们哪!”
夏遂良正在奔跑,听方天化一喊,站住了,心里一阵难过:从三教堂到三仙观,这二位没少给我捧场啊,现在被擒,我去不去救他?若要救他,能应付那弓箭吗?救不成二位堂主,再把我搭上,就不合算了,夏遂良心里说道:二位堂主,我对不起你们了!倘若我能脱离虎口,将来遇机会,一定替二位报仇!夏遂良丢下方天化和詹明奇,向南边逃命。他知道南边有个码头,那儿有三仙观的两只小船,只要没被军兵收走,还有逃生的希望。他像脱兔一样,没命地狂奔。谁知道还没进入南山口呢,就被一群军兵给挡住了,在灯球火把的照耀下,夏遂良看得清清楚楚,领队之人正是白衣神童小剑魔和寒江孤雁尚云凤!真是冤家路窄,没想到在这儿碰上了!这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啊!夏遂良一句话不说,拽出三尖匕首钺,直扑小剑魔。
白一子看着夏遂良,发出一阵冷笑,暗道:“夏遂良啊夏遂良,你平日盛气凌人,孤高自傲,从不把我放在眼里,今天就让你尝尝佛光剑的厉害!”白一子并不答话,往上一闯,接住夏遂良便打在一处。一百名军兵高声呐喊,为白一子助威。
夏遂良经过两番苦战,加上胆怯心虚,同白一子交手,处处显着被动,平时的功夫发挥不出来;白一子愈战愈勇,佛光剑风雨不透,逼得夏遂良连连后退。尚云凤一看,我别闲着了,帮师弟一把,尽快把夏遂良制伏得了。寒江孤雁一摆宝剑,也加入了战团。夏遂良同白一子交手,已经感到吃力,再加上个尚云凤,更招架不住了。又走了三个回合,白一子突然一进身,佛光剑使一招飞鸟投林,直刺夏遂良的哽嗓咽喉,吓得他一晃脑袋,“哧——”,肩头划破了个口子,虽然没挑着锁子骨,血可没少流,一只胳膊都染红了。夏遂良大吃一惊,知道再要恋战,必然被擒,于是虚晃一招,磨头便跑。白一子摆宝剑就要追赶,被尚云凤拦住了:“师弟且慢,我们不能追。”“为什么?”“师弟,我们临出门之时,徐良说的明白,四面八方都有人把守,夏遂良他跑不了。我们要离开这儿,再有贼人从此经过,怎么办?”小剑魔这才气咻咻退回原地。
且说金灯剑客夏遂良负伤而逃,跑出半里多地,看看左右没人,这才停住脚步,由身上掏出一个小瓶,倒出点止血药,敷在伤口上,又撕下一片衣襟,作了自我包扎,然后提心吊胆,摸索着往前走。突然,他发现前面有几条黑影,飞速朝自己这边奔来。夏遂良已是惊弓之鸟,草木皆乒啊,吓得他赶忙钻进了荆棘丛。等那些人走近了,仔细一看,都是自己人,夏遂良这才露面。这伙人全是由三仙观逃出来的贼首,头一位是卧佛昆仑僧,后边跟着计成达、江洪烈、肖道成和李道安。他们一见夏遂良,是愁眉对着泪眼,一句话也说不上来。夏遂良沮丧着脸,一扫往日的傲气,对众人说道:“完了,我们全完了,没料到败得这么快,这么惨哪!诸位,我们还在危难之中,怎样才能脱此险境呢?”肖道成道:“四面八方全是他们的人,所有的交通路口都被封锁了,现在惟一的希望,就是夺路向西走,那儿是悬崖陡壁,崖下就是大海,我在那儿藏有一只小船。只要我们能跳到海里,就有逃走的希望。”
夏遂良长在东海,有点水里功夫,昆仑僧和江洪烈,看见海水就头疼,说啥他俩也不同意跳海。肖道成没有办法,就又出了个主意:经西再往北,出了山口,就是一片森林,便于隐蔽,北边山洞也多,可以暂避一时,只是北边的路口叫一线天,要通过一道三尺宽的峡谷,倘若徐良在那儿安排的有人,我们就别想过去了。夏遂良一看,别无办法,到那儿试试吧。肖道成领着路,绕小道直奔北山口,沿途之上不断听到呐喊之声。到处是火把晃动,这群人尽量避免声响,急速的行进着。时候不大,到了北山口。夏遂良注目观瞧,见前面山崖上露出一道窄缝,黑糊糊阴森森甚是吓人。到了这会儿,危险也得闯啊,几个人各摆兵刃,就要往前攻。他们刚刚来到山口这儿,只听一声锣响,山口那儿冲出来百多人,手举灯球火把,挡住了去路。在这些军兵的前边,站着二十几位和尚,头一位正是少林寺方丈欧阳中惠!老禅师一晃方便连环铲,高声喝喊:“夏遂良,昆仑僧,你们睁眼看看,此路不通!”
夏遂良肩头负伤,真要同欧阳中惠交手,必败无疑。他一犹豫,昆仑僧晃大铲过去了:“阿弥陀佛!欧阳老禅师,常言道不看僧面看佛面,不看鱼情看水情。你我同是佛门弟子,今日我等有难,老禅师能不能行个方便,放我等一条生路,日后我们必有答报。”“昆仑僧,你是佛门败类,罪魁祸首啊!哪件事不是你挑起来的?就是国法能容你,佛规也不能容你呀!你已经恶贯满盈,今天就是你的末日到了!要是明白,赶快扔下凶器,让我们把你绑了;如若不然,让老衲再费点事,伤着你的筋骨,对你可没有好啊!”“哇呀呀!欧阳中惠,休要以势欺人!老衲求你,并不是怕你,既然你把话说到这儿,来来来,咱们俩大战三百回合,我要让你知道知道洒家的厉害。”昆仑僧往上一闯,同欧阳中惠战在一处。两个胖和尚,两根连环铲,直打得难解难分。计成达、肖道成一看,是逃走还是被擒就在此一举了,我们也上吧。这些人拉家伙往上闯,双方展开了一场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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