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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风罗汉先看了看上官风,不禁皱了皱眉头,由身上掏出九转还阳丹,塞进上官风嘴里一粒,徐良命人把上官风也抬了下去。
三个大和尚整了整衣襟,来到夏遂良面前,一字排开。欧阳普中诵佛号打问讯,说道:“夏老剑客别来可好?我们又在这儿相会了。”夏遂良冷冷一笑道:“很好。你我真是有缘哪,我走到哪儿,你们就跟到哪儿。你们到这儿来大概是要找我打斗,要那样,夏某奉陪。你们几位谁过来?请吧!不怕死的就往前站,今天我要收庄包圆儿!”
三个大和尚听夏遂良口气这么大,无不怒火难捺,但他们知道一个人过去根本赢不了人家,怎么办呢?干脆三个人齐上得了!欧阳普中说道:“金灯剑客,既然你把话说到这儿,老僧也不便多言了,咱们就一决雌雄。不过你的身份太高,我们一个人和你打,有失你的身价,让我们三个一齐上场,这样才更显出你的能耐。怎么样,你能不能同意?”古风罗汉道:“夏遂良,你有没有这个胆子?要是不敢应战,说一声,咱们还个对个。”夏遂良仰面朝天一阵狂笑:“哈哈哈!别说你们三位,就是少林八大名僧一齐上,某也不惧!”“好,既然如此,我们就动手了。上!”三个大和尚晃动六条膀臂,同金灯剑客战在了一处,眨眼之间,就打了五个回合。
少林武功乃是正宗正派,硬功更是一绝。这三位自幼练武,都有硬功在身,从小练就马前一锭金,马后一锭银,铁尺排肋,油锤贯顶,内练一口气,外练筋骨皮,单掌开碑,倒拔杨柳,十分厉害呀,可是同夏遂良比起来,三个人联合,才打了个平手。
昆仑僧在旁边有点着急了,两个手心都沁出了汗珠。他一拉叶秋生,小声说道:“叶老剑客,金灯剑客是不是有点古怪呀?”“此话怎讲?”“我们来了这么多人,站这儿看热闹,就他一个人动手,人家上一个是他对付,上来三个还是他招架,我们啥也不会干吗?依我之见,趁着对方人少,我们一拥而上,嘁里喀嚓,把徐良、白芸瑞一杀,不就完了,何必在这儿磨蹭时间呢。”叶秋生道:“你有你的想法,他有他的主意,金灯剑客同你想的可不一样。我说话不怕你生气,你是个惊弓之鸟,总怕事情再有变化;可金灯剑客呢,向来不服人哪!要不亲自把对方的高手打趴下几位,能显出他的能耐吗?你可别在他的面前逞能,如果违反了他的意志,可没你的好啊。”
他们俩在这儿一嘀咕,被房书安看着了。老房两眼死盯着昆仑僧,就怕他冒坏水,现在看他指手划脚,知道想要依仗人多取胜,房书安心里着急了,他最怕人家来这一手。三个大和尚不一定抵得住夏遂良,我们这几个人打不过昆仑僧、计成达,真要群殴,非吃大亏不可。怎么办?趁着对方还没有行动,我快点找人去。房书安腰一弯屁股一撅,从人群中往后,退到后边,扭脸就跑过了绝命台,东瞅瞅,西看看,除了对面山梁上一片森林,连一个人影也没有。老房来到树林边,扯着嗓子就喊:“喂——树林里的高人,来给开封府帮忙的剑客,你们别在那儿歇脚了,快过来吧,过一会儿就晚了。喂——哎呀!”房书安正喊着呢,细脖子被人给卡住了,提着他的脖子往上一掂,又松开了。老房一边摸脖子,一边扭头观看,这一看可把他乐坏了,只见面前站着六位老者。头一位,善打百步神拳无影掌的陶禄陶福安;二一位,诙谐剑客邹瑞邹化昌;三一位,神行无影倒骑驴古云飞;四一位,金睛好斗梅良祖;在他们的后边,还有一位,头发披散,光着脚丫,满身污泥,面似猿猴,此人正是海外野叟王猿!王猿的旁边站着老剑客魏真。房书安一见乐得不知道东西南北了,趴地下挨个儿地磕头:“哎呀,诸位老剑客,老神仙,你们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还是能掐会算,怎么来得这么巧?快去帮忙!”
这几位怎么正好此时赶到呢?其实他们是同少林三僧一道来的。因为不知道前边的情况,不愿意同时露面,因此才让三大名僧到前边抵挡一阵,他们在这儿休息。现在听房书安又在那儿喊开了,这几位才转到他的身后,陶老剑客给他开了个玩笑。
六老向房书安问明了情况,一齐来到阵前,房书安站在队伍后边就喊开了:“干老,快看谁来了!我房书安把援兵请来了!”众人扭头一看,这高兴劲儿就甭提了。徐良、白芸瑞等人过来见礼,南海二圣和康家五虎也来见过,他们一看,来了这么多高人,军心立时就稳定下来了。
这边的军心稳了,对面可乱套了。昆仑僧等人一见来了这几位,觉着脖子后头直冒凉气,心说:完了,今天谁输谁赢,可难预料哇。
且说海外老剑仙陶福安,来到阵前,手捋胡须,观看了一会儿,不住点头,承认四个人都有真功夫。夏遂良独战三人,还是不慌不忙,显得游刃有余,少林三大名僧虽然不至于失败,但要想战胜,似乎没有希望。他看了一会儿,咳嗽一声,高声喊道:“三位高僧请住手,老朽有话要说!”少林三僧抽身形跳出圈外。他们一看,原来是陶福安,论年龄,论身份,人家都比自己高得多啊!三人一边擦汗,一边过来见礼:“老剑客您来了?”“是啊!我在那儿休息了一会儿,觉着有点不舒服,过来一看,你们玩儿得正有趣呢,我就想凑个热闹。三位高僧暂且休息一会儿,我和金灯剑客说两句。”
金灯剑客先前和诸葛元英、上官风过招,连赢两阵,并不觉得累,接着对付三名高僧,可把他累得不轻啊!这会儿一边喘气,一边朝对面观瞧,一眼就认出了陶禄,接着又看到了邹瑞、王猿,夏遂良心里不由一阵紧张,看来今天这事可不好收场啊!他正在这儿琢磨该怎么办,陶福安说话了:“金灯剑客,久违了。可认识老朽吗?”“当然认识。陶老剑客有什么话说?”“金灯剑客,我以为你由三教堂,直接回了小蓬莱,怎么又跑到三仙岛这儿,继续生事啊?”“陶老剑客,你是明知故问哪!况且话也不该这么说,我并非生事,乃是报往日之仇啊!上次在三教堂,你们依仗人多,找我的便宜,小剑魔伤了我的左耳,又打我一掌,这个仇我能忘记吗?我是非报不可呀!徐良、白芸瑞这些人,仗着上三门的势力,横行无忌,我不教训他们能行吗?”“这么说你要与上三门和开封府斗到底了?”“那是自然!陶老剑客,你若站在旁边,袖手旁观,咱们以前的过节可以不计;你若为徐良帮忙,那就是我的仇敌,只要想较量,夏某就奉陪到底!”“夏老剑客,常言说得好,满招损,谦受益,你这弓怎么能拉的那样紧呢?弓弦拉断就不好了。若能听我良言相劝,赶快扔下三尖匕首钺,回归小蓬莱,闭门思过,尚不算晚;若要横行到底,恐怕这三仙岛,就是你丧身之地呀!”“陶福安,你不用给我斗口,有本事拿出来,只要你把我赢了,愿怎么地都行。”
陶福安一看,夏遂良真是太横了,目中无人哪!我今天就要同你见个高低不可!他刚想要过去,王猿“噌”就跳过来了:“老剑客暂且闪退一旁,看我来教训他!”陶禄知道王猿性躁,怕急中有错,吃夏遂良的亏,便只死拉住说道:“王老剑客别急,让我先过去,实在不行了,你再动手不迟。”王猿实在没办法,只好气呼呼退在一旁。陶福安往前一进,说道:“夏老剑客既然不听良言相劝,咱们只好较量了。接掌!”夏遂良并不答话,身形一晃,同陶福安战在一处。陶老剑客不单说掌风凌厉,而且善打百步神拳无影掌,相距多远都能打在身上,可这套掌法要对付夏遂良,就不那么灵了。夏遂良身法太快,如疾风闪电一般,根本不给陶福安发掌的机会,即使发出一掌,不是被夏遂良的掌风化解,就是躲过一旁,因此三十几个回合过去了,陶福安没有一招得手。夏遂良瞅准机会,频频发动进攻,掌风冽冽,把陶福安罩在了掌影之中,尽管陶老剑客左冲右突,仍然难以摆脱夏遂良的攻击。
海外野叟王猿一见,心中大怒,背后拽出九耳八环太阴刀,一声怪叫,蹿到阵前,一招风卷残云,朝夏遂良便砍。夏遂良乃是有名的剑客,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忽听背后恶风不善,知道有人偷袭,急忙一转身,躲过这一刀,随手一招泰山压顶,右掌拍向王猿的脑门。王猿朝后一退,夏遂良一掌打空。王猿一加进来,给陶福安帮了大忙,老剑客抓紧机会,频频进攻,趁着夏遂良转身对付王猿,陶福安打出了百步神拳无影掌,这一掌照定夏遂良的后脑海击来。夏遂良不愧是武林高手,掌风没到,他就觉出来了,左脚一登“噌”地一纵,跃在了一边,三仙观那边有人“哎呀”一声,一个小老道的头上起了个紫包。夏遂良一见冲冲大怒,一伸手,由鹿皮囊里拽出了三尖匕首钺,往手腕上一套,抡开了呼呼生风,泼水不进,朝着陶禄和王猿打来。两位老剑客一见不敢怠慢,散在两边,瞅机会向夏遂良进攻。可是夏遂良这三尖匕首钺太厉害了,一丈多长的绳子,抡开了别人无法靠近,两位明显地处于劣势。
昆仑僧一看,我们不能再等了,过一会儿徐良那边再来了高人,与我们就不利了,干脆,别管金灯剑客高兴不高兴,我们就一齐上吧!他把想法同三仙观的大观主肖道成一说,肖道成也点头赞同,眼见得绝命台前就是一场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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