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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的几场对打,三爸铁木金、鼓上飞仙丁瑞龙、神行无形伍金堂、生铁牛朴鹿,他们几位在台下也瞧得清清楚楚。看着看着,铁三爸就“唉1
地长叹了一口气,朴鹿可就问了:“哎!铁三爸,你为什么叹气啊?”“唉!
我想起往事。我铁木金在家里的时候,由于练艺,大家非要跟我分开过。这样一来,哥儿仨九顷六十亩土地分给我三顷二十亩,可我全都给练进去了。
这样,我一赌气才来到北京城,多亏遇到了丁大哥,才有我铁禄的今天!我总觉得我花了那么多钱练艺,能为是很不错了。其实不然,今天我到这儿来可真开眼了。敢情我这点儿本事不上论哪,实在是差得太远了0朴鹿听到这儿,重复了一句:”你花了多少钱?“”三顷二十亩地哇0”好!你瞧我的,我就是一个牛。“其实朴鹿的钱也没少花。朴鹿又说:”冲咱们哥儿们花的这些钱,我也要上去来来。“所以,他才晃晃悠悠地奔梅花圈了。左金童一瞧这位就有点儿发晕哪,”哎哟0跟半截塔一样啊!往这一站,五大三粗,那手跟蒲扇儿一样。朴鹿站稳了,看左金童,就问:”你叫左金童,你想做这镖头啊?一个月人家给你开多少钱哪?依我说,你就算了,把这镖头让给我。“左金童这气,你叫我这名字叫得这嫩。”朋友,你贵姓啊?“
“我姓朴,叫朴鹿,有个名号叫生铁牛。哈哈哈……。你要打算动手,可我不是吹,我一脚能把你踢死1“好吧,我宁可让你踢死,我也不能白白地把这十三省的总镖头给你。来来来!拳脚军刃都行。”“别亮军刃,亮军刃你趴下得快,咱还是动拳脚。”“好吧1插翅灰鹤左金童取下了宝剑鞘,双剑入鞘,自己往身后一背,一抱拳道:“朋友,请吧1大家伙儿都在认真地观瞧着。只见朴爷双手往下一耷拉,说道:“来吧1插翅灰鹤左金童左手一晃面门,上右步立掌“唰”地一下就到了,直奔朴鹿的面门。说真的,生铁牛朴鹿的功夫十分不错,他让你左金童这一掌打在自己的脸上,他不在乎。这时,朴鹿一抬左手,“嘭1把左金童的胳膊就给攥住,微然一用力,再一抬右脚,照着左金童的小肚子上“啪”就一脚,顿时,把左金童踢出一溜滚去。左金童老半天的工夫没有起来,大家伙都愣了:“哟!怎么,这是给踢死了?”鲍氏弟兄急忙派人上来把左金童搀起来,遛了半天,才缓过这口气来:“哎哟,他这脚怎么这么大力气啊?1左金童脸色苍白。
回到西胜镖棚以后,老仙长燕普说:“无量佛!金童,你的能耐不是不行,而是从你的脑子里根本就没看起他,所以你才输了招。这叫骄敌者必败!
不信现在你再上去,你准赢他。他一个傻小子,没有什么真正的本领,全凭一力降十会。“”您说得一点不假!我觉着我不用赢他,我算计他,都能把他算计趴下。“
“无量佛1云霞道士杜清风站起来了,他更不服埃飞身形下了西胜镖局的看台,踮步拧腰来到梅花圈上:“无量佛1杜清风一上来“哗”地一下,大家伙儿都乐了,道冠在脑瓜顶下是清白的,黑白两色。杜清风往台上一站,用手指:“朴鹿,认识山人吗?”“我呀,我不认得你呀!你这个老杂毛叫什么东西?”“山人云霞道士杜清风。”“哈哈哈哈,你叫疯儿啊,小子!疯儿,有疯儿你就抽吧。”杜清风这气,我跑这儿抽疯来啦!大家伙儿没有不乐的,你说这傻小子还真能蒙事。“好!老杂毛,杜清风,你进招来吧!你也照样趴下。我拿你当我家的老槐树1好嘿!你拿左金童当老槐树了,这又拿杜清风当了老槐树了。杜清风往前一赶走,左手一晃面门,一攥拳头,照着朴鹿的心口窝儿“当”就一拳。这杜清风多好的能耐啊,别说一个朴鹿,十个朴鹿也不是杜清风的对手,连童林都很难赢得了杜清风啊!
杜清风实在瞧不起这朴鹿。他想:我要用真力打你,把你打死我也犯不上,因为我是一个出家人,跟你没仇没恨;但是我要用假力打你,如果不卯足劲儿,你这生铁铸料,我也打不动。所以杜道爷这拳来得特别的猛。“呜”地一下,连人带拳就从正面窜过来了。生铁牛杜鹿没跟人家动过手,一看老道往前这么一欺身,拳来了。朴鹿就一退右步一斜身,很顺当地就躲过了这一拳。杜清风的这招使猛了,又没打着,这不是该着的事吗!只见他往前就这么一栽身,朴鹿一看,心说:这倒不错,我不把你当我们家的老槐树了,你就当我们家的牛吧。他不是会托牛吗!从小就练这功夫。当杜清风在他跟前头往前一栽,他一伸右手,就是杜清风的胸口窝儿,一伸左手,就是杜清风的小肚子,“腾”地一下,他把杜清风给托起来了。杜清风这个骂呀:“你怎么把我托起来了?”“嘿!你真成我们家小牛了嘿1他想起小时候来了。
杜清风刚要施展“鲤鱼打挺”招术,想站起来,可是不成了,他给扔起来,扔起一丈多高来。“哗”,四面的人都笑起来了,堂堂的“云霞道士”杜清风,叫人家给扔起来了。杜清风往下这么一落,不是拿他当小牛了么,朴鹿的两只手“噗”,又给接住了。“无量哎,佛哟1杜清风刚要踹腿长腰出去,“日1又起来了,底下人又乐了:杜清风往下一落,傻小子朴鹿伸手“噗”,又给接住了。杜清风刚要纵身儿,“日1又起来了,不让你使上力,一点儿力气你都用不上。
杜清风这乐儿大了!生铁牛朴鹿一下、两下、三下、拿这杜清风扔着玩儿了。他每下都得一丈多,一连气扔了五六下。西胜镖局的都臊得慌,别的镖棚的人都乐得前仰后合,连王爷都乐了:“哎呀!我说这个傻孩子是谁呀?
比咱们这儿的老牛跟虎儿都厉害0老侠侯振远在旁边儿站着呢:”王爷,您不认得他?上次我跟海川到清真寺去,见到过他,他还是海川的一个师弟呢!这是青云长老宝镜禅师的一个高足,在家里头净练踢槐树和托小牛儿就好几年。要不他怎么拿杜道爷当小牛托着玩呢0”唉!那儿还托呢0后来杜道爷一赌气想:得了!我也别费这力气了,你随便扔去得了,什么时候你扔累了把我搁下,我就一脚把你踢死,绝不留着你!你这东西让我输了招,还让我遭了寒碜!这样一来他不使劲儿了。朴鹿也在纳闷儿呢,这要是拿他当牛犊,我得托到什么时候去?!我也不能把他弄到我们家去,搁到槽头儿拴上,好麸子好料成天喂着他呀。算了!再扔最后一次得啦。这最后一次,他杜清风也不用力往外逃了,傻小子朴鹿也不接了,”日0快到板儿上了,傻小子一想:别这么便宜他呀!摔了他一下。他左脚扎根,一抬右脚,拿这杜清风当足球踢大门儿了,”当0这下子可不不得了,这杜道爷也一百多斤呢,正撞梅花圈的栏杆上,把栏杆给撞折了,从梅花圈上掉到地下。
“哗……”梅花圈周围声音鼎沸,人群动乱。王爷笑得前仰后合:“哈哈!
老年哪,这叫什么武术啊?真是开眼啊!怎么踢上了?“年大人连连点头说:”这个傻小子可真新鲜0
杜清风被踢下梅花圈后,就觉着头疼得真厉害呀:“无量哎,佛哟1
他自己都要哭埃慢慢爬起来,猫着腰在那儿到处寻找呢。原来,他的道冠给撞掉了,找了半天才把道冠捡起来。杜清风满头的短发都落下来了,往后一披散,真是丢人哪!人群中还有起哄的:“我说,这位是和尚啊,还是老道啊?这可是想当和尚当和尚,想当老道当老道。和尚、老道两掺和儿1
杜清风气得直骂呀:“这怎么能有两掺和儿的呢?小杂种1自己慢慢地回到西胜镖棚来:“无量佛!羞臊难堪哪1燕道长过来心疼地劝慰了一番。
杜清风对燕普说:“哎!师哥,你说我怎么这么倒霉呀!自从小儿童林在月台上削了我的道冠儿,我的倒霉事儿就接连不断啊!今天,千人瞧、万人看的场面,那个傻小子还非把我的道冠撞掉不可,让我丢人现眼!他这一脚踢得我也真够呛呀1燕普这时把脸往下一沉:“你们哪位将军上去?一定要把朴鹿给我治祝”旁边有人答言:“军师爷!末将不才愿往。”正是玉面童子白昆。
白昆踮步拧腰出来,上了梅花圈:“哎,猛汉1“哎,小白脸!你叫什么名字?”“玉面童子我叫白昆。”“来吧,进招来!你是愿意当老槐树呀,还是愿意当小牛啊?”白昆这气:“我全不愿意当,我愿意当我。朴鹿,休要口狂!你进招来。”“好啦1朴鹿往前这么一赶步,上步举拳“泰山压顶”,一砸白昆。白昆没躲,他一上步,把左脚伸过去,勾住这朴鹿的脚后跟,往下一矮身,双手一攥拳,照着朴鹿的小肚子“当”就一拳。这拳就是打上朴鹿,他也不在乎。只见朴鹿往回一撤步,哟,坏了!人家白昆这左脚的脚脖子勾着自己的脚后跟呢。白昆“噔”地往起一扬,朴鹿“咕嗵”一声,来了个大屁股蹲儿,就跟倒了半堵墙一样。生铁牛朴鹿起来了:“小白脸儿,你可把我赢了嘿1“好吧!你请回去吧!我还要会会别位。”玉面童子白昆转脸面向观众一抱拳:“众位,这位叫朴鹿,他输了让他下去!我是西胜镖局所约所请,要在梅花圈上夺取十三省总镖头,哪位打算来跟我讨教讨教,夺这十三省总镖头,我白昆奉陪1
诡者,妖魔鬼怪也;异者,神秘诡谲也。这里有食人影子的食影,有以梦杀人的梦魇,有以吓唬小孩为乐的猫儿爷,有乘之可穿梭阴阳的阴马车,有只杀人不救人的杀生佛,有只可死人听不可活人看的诡京剧,有行走于街头巷尾卖人肉馄饨的混沌婆婆,有以寿命为买卖的三生当铺……一本神秘的《诡录》,将苏逸带进了这个光怪陆离、神秘莫测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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