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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东头的废弃仓库在子时漏出煤油灯的微光,沈默轩的胶鞋踩过结霜的青石板,棉袄口袋里的灵泉蜜坛口渗出极浅的甜香,却被他提前裹了三层槐叶——这种带着苦腥味的伪装,能盖过空间产物特有的草木香。他的袖口绣着与林场工服相同的麦穗纹补丁,补丁夹层里藏着片金斑棉叶,表面用野漆树汁染得发黑。
“老周,”他在仓库后巷轻叩三下,模仿猫头鹰的叫声,“是我,第三生产队的。”
木板门吱呀裂开条缝,老周的手电筒光扫过他胸前的红宝书,光斑在“为人民服务”五个字上停留三秒——这是沈家与黑市商人约定的“安全信号”。门后传来算盘珠子的轻响,正是《大海航行靠舵手》的前奏节奏。
“沈兄弟,”老周的声音混着霉味,“今晚有批‘后山干货’,”他指向墙角的麻布袋,“县医院的张大夫等着换抗生素。”他的目光落在沈默轩的搪瓷缸上,缸身的“抓革命促生产”红字下,极浅的麦穗纹与沈家鸡窝的木牌一致。
沈默轩立刻掀开棉袄,露出用抗虫松木做的腰牌,表面刻着林场编号:“周大哥,”他压低声音,“这是咱队的‘抗虫棉籽’,”他掏出用油纸包着的金斑棉桃,表面的金斑被槐叶汁染成土黄色,“陈科长说,”他指向棉桃尖,“能纺八丈纱,比普通棉多两丈。”
老周的手指在棉桃上停顿,忽然从口袋里摸出个小玻璃瓶,里面装着青霉素粉:“沈兄弟,”他的声音轻得像漏风的煤油灯,“县商业局的检查站,”他指向窗外,“今晚查‘资本主义尾巴’,”他忽然轻笑,“但看见你这腰牌,”他指向松木上的焦痕,“他们只会当是‘林场的特殊物资’。”
仓库深处传来咳嗽声,沈默轩看见阴影里站着个戴草帽的中年人,草帽边缘绣着与供销社布票相同的麦穗纹——那是县药材公司的王采购员,上个月用磺胺粉换过沈家的灵泉黄芪。
“沈同志,”王采购员递过个油纸包,里面是紧缺的煤油灯芯,“听说你家的‘神泉’,”他压低声音,“能让棉花自带‘抗虫基因’,”他指向灯芯,“这是省下来的‘工业支援农业’物资。”
沈默轩立刻从怀里掏出个陶罐,里面装着灵泉水泡的槐叶茶,水色泛黄却清澈:“王同志,”他晃了晃陶罐,“您看这渣,”他指向漂浮的槐叶,“都是从集体的打谷场捡的,”他忽然提高声音,“赵铁柱队长说,”他压低声音,“这茶能治‘数据不清’的毛病。”
仓库外突然传来狗吠,老周立刻吹灭油灯,沈默轩趁机将金斑棉桃塞进对方手里,棉桃尖的“周”字暗记在黑暗中一闪。他听见老周在耳边低语:“西南角的货摊,”他指向仓库的裂缝,“有从上海来的‘革命钢笔’,”他忽然轻笑,“笔帽上的五角星,和你家的麦穗纹一个模子。”
摸黑绕到西南角,沈默轩看见个戴袖章的摊贩正在整理搪瓷盆,盆里装着用灵泉水泡发的木耳——当然,这是他上周通过老周放的“烟幕弹”,真正的空间木耳藏在盆底的夹层。
“同志,”摊贩的袖章上“勤俭节约”四个红字下,绣着极小的麦穗,“要‘大寨牌’木耳不?”他压低声音,“后山岩缝里的,”他指向盆底,“喝的是‘毛泽东思想的露水’。”
沈默轩立刻明白这是自己人,从口袋里摸出两颗空间核桃,表皮的纹路与摊贩的袖章暗纹重合:“多少钱?”他的手指在核桃上敲出三长两短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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