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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井里的槐叶刚落尽,沈秀兰已将新织的棉裤折成方正的豆腐块,靛青染料里渗着灵泉水,布料在晨光中泛着幽蓝光泽,裤脚绣着极小的麦穗纹——这是给赵铁柱婆娘的“生日礼物”,特意用空间棉花纺的线,保暖性比普通棉裤强三倍。
“二姐,裤腰里缝的磺胺粉包藏好了吗?”沈默轩蹲在门槛上打磨木梭,松木表面的虫眼被他用棉桃壳粉填满,“铁柱叔最近总揉腰,准是老寒腿犯了,这药粉混着灵泉灰,比卫生院的膏药顶用。”
沈秀兰点头,指尖划过裤腰内侧的暗袋:“藏了三钱,够他婆娘熬三回药汤。”她望向院角的鸡窝,空间母鸡正在啄食混着磺胺粉的玉米,“昨晚赵铁柱的狗又在后山打转,我让巧儿抱了只雏鸡送他家,脚环上刻着他的名字,他婆娘欢喜得很。”
日头升到屋檐时,赵铁柱的婆娘挎着竹篮晃进院子,篮底躺着两棵蔫白菜,却在看见棉裤时眼睛发亮:“秀兰妹子,你这手巧的,裤脚的麦穗纹跟公社的锦旗一个样!”她摸着布料,忽然压低声音,“铁柱昨晚在公社骂街,说沈家的布换的粮票比他这队长还多——”
沈秀兰立刻塞给她个油纸包,里面是灵泉烤的玉米饼,饼皮印着清晰的麦穗纹:“他婶子,这是给铁柱叔的,后山的野玉米烤的,吃了腰不酸。”她凑近对方耳边,“粮票都记在集体账上呢,下月公社分棉种,铁柱叔能多拿两斤‘野棉种’,咱可全靠他照应。”
婆娘的脸色立刻缓和,指尖捏着玉米饼直咽口水:“妹子放心,铁柱也就是嘴硬,昨儿还夸你家的鸡蛋炖的汤,让他多干了半亩地的活。”她忽然盯着沈秀兰的手腕,“你这镯子,是用棉桃壳磨的吧?给我也打一个?”
午后,沈默轩拎着半筐灵泉腌菜敲开赵铁柱的家门,屋里飘着槐叶茶的苦味——这是他特意教赵铁柱婆娘煮的,能掩盖灵泉水的清甜。“铁柱叔,”他堆出憨厚的笑,“公社发的棉种不够,想跟您借两斤,下月还您‘野棉桃’。”
赵铁柱蹲在炕边揉腰,看见菜筐里的酸白菜,眼尖地发现底部藏着两瓶灵泉酒:“少来这套,”他接过酒瓶,鼻尖掠过酒香,“王主任在公社说,沈家的布给灾区做冬衣,县里要评‘拥军模范’,你叔我这队长,连件新棉袄都穿不上?”
沈默轩立刻从怀里掏出件夹袄,布料正是特供布的边角料,内里絮着空间棉花:“叔,这是二姐特意给您做的,里子绣着‘为人民服务’,您穿去开会,保准全县的队长都眼红。”他压低声音,“棉袄夹层里缝着山神符,后山的野棉桃壳磨的,驱寒。”
赵铁柱的手在夹袄上顿住,想起昨夜婆娘说他“腰杆挺直了,像个脱产干部”,语气终于软下来:“行吧,棉种的事我去公社说项,但丑话说在前头——”他指向窗外的鸡窝,“你家的种禽蛋,得给我家留两枚,婆娘说吃了下奶快。”
黄昏的公社大会上,煤油灯把沈默轩的影子投在土墙上,显得格外高大。王主任举着特供布的样品,红光满面:“同志们,第三生产队的沈秀兰同志,用后山野棉纺出了‘拥军布’,密度超标却轻便保暖,县武装部点名要五百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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