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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CHU:……]

[CHU:算了搞不懂真假]

[CHU：是不是把数学作业写了你会开心？]

夏星沉盯着屏幕上的字反复读了几遍，第一次感觉自己的阅读理解能力有点差劲，而且总觉得褚云川的话奇奇怪怪。难道是在嘲讽他作为数学课代表管太多了吗？他打字：[数学作业是检验知识掌握程度的方法，是写给我们自己……]

还没打完，对面似是等得不耐烦了，直接一个语音拨打过来，吓得夏星沉背上汗一下子出来了，还好手机一直设置的是静音，没闹出什么动静来。

夏星沉手忙脚乱接起，挨近手机，微沉的少年音好似在耳机响起：“喂？夏班长？”

夏星沉极小声应了声。

“不方便说话？”少年有点懊恼的声音传来，“哦我忘了你家里还不知道你有手机，那挂了，你打字吧。”

“没事，小声一点就可以了，”夏星沉忙道，“我正要给你说，作业是检验阶段性知识学习的方法，如果是之前学校和我们这边学习进度不一样，做点题也能更好地分辨出来需要该补哪些……”

“夏班长，”褚云川语气轻松，一副混不吝的样子，又好像在努力掩饰一点不安，“你不是都看到了物理老师给我准备的资料了吗？我进高中以来就再没学过了，不止物理。”

夏星沉哑了口，他倒是没想那么多，以为是物理学起来比较吃力或者不喜欢，基础比较差罢了，没成想褚云川是进高中以来所有科目都没学。

“你家里人不会说你吗？”

褚云川随意道：“哦他们都挺忙的，我还有一个哥哥的，不过也忙，也就逢年过节和我打架被请家长时出来露个面吧，都和我关系稍微好点，”还笑了声，“我哥还资助了不少人呢，对他们的学习比对我的学习都上心，对我的要求就是健康成长别惹事，没了。”

“希望你健康快乐，别无所求，”夏星沉单手拨开笔帽，翻开卷子道，“是个很好的祝福。”

又看了眼时间道:“十点了，还说半个小时吧。”

褚云川刚想问一句这么缠人？就听得夏星沉用着慢吞吞的语调：“你先给我说会做哪些数学题？”

大概因着无聊，又或是因为电话里的夏星沉声音温润，透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褚云川真就鬼使神差翻开了数学作业，跟着写了起来。

待半小时结束挂了电话，夏星沉又想起了褚先生，提起褚云川的态度透着不易察觉的关心，只是好像缺了一点沟通。他趴到窗台上借着月光打开自己的小行李箱，从叠好的柔软衣物下摸出一个小木盒，借着小台灯，数起里面攒的一沓钱来都是他平日里做家教发传单一类打零工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