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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是被火烫了似的,手指一缩,身子也缩了回去,脸颊瞬间涨得通红,连耳根都泛了薄红。他猛地坐起身,咬着牙抱起自己的被子,干脆“扑通”一声滚到了地上。
“怎么了?”蕙宁被惊动,困倦地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撑起身看着他。
“地上凉,我……身上热。”他低声应着。
她懒懒地打了个哈欠,眼皮都睁不开,困意如潮水一般涌来,只淡淡地“哦”了一声,倒也没多问,翻身继续睡了。
温钧野躺在地上,月色自窗棂斜斜洒落,照得他脸上一片明明灭灭。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肿胀的肉棒,脸上浮现出一层难言的羞窘,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今晚上实在是冲动的厉害,他最后还是伸出手探到裤子里头,捉住粗长的一根,撸了几下却不尽兴。
他闭着眼,呼吸愈发粗重,脑中满是蕙宁白日替他包扎伤口时的模样——她低着头,鬓边垂下一缕青丝,玉颈雪肤,温柔顺服,他几乎可以闻到她身上那种淡淡的馨香,像是初夏荷叶边缘凝起的一滴露水,清澈、柔润、勾人。
他暗骂了一句,把头埋进被子里,想借着闷热将那股冲动焐退,却不料愈加难熬。那感觉像是闷在厚棉被下的一团火,怎么也灭不下去。
忽然,耳边传来一声轻轻的嗔语:“被你折腾得我也睡不着了。讨厌。”
那声音软糯温婉,又带着几分慵懒,像叁月微风吹拂春柳,又像纱窗内女子含怨轻嗔的一眼,不轻不重,正好敲在他心门上。他只觉得掌心的肉棒猛地一跳,瞬间就有了射精的冲动。他咬牙回道:“你、你睡不着赖我做什么?”
“你翻来覆去没个停当,地面都快被你翻烂了。下次你还是别去打马球了,一个人精神得发疯也就罢了,还要拖着我一块儿陪你熬夜……”她难得多话,语气中有几分埋怨,却也不是认真责怪,反倒透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亲昵。
温钧野就这么默默聆听,心中忽然泛起一股奇异的温柔,那种温柔,不是从书里读来的,不是从旁人口中听来的,是他第一次,切切实实从一个女子身上感受到的牵挂与依恋。他听着她娇婉的声音,紧紧闭着眼,喉头滚了又滚,唇角发白,情欲如潮涌般一浪高过一浪,几乎将他整个人淹没。
他从未有过这般羞耻又激烈的冲动。那种冲动,像火苗遇了风,越扑越烈。他死死地咬着唇,唇瓣几乎渗出血丝,却依旧不吭一声。整个人蜷成一团,就像一只陷入情网的野猫,怕被捉,也怕被看穿。
空气中似乎多了一点异样的味道,淡淡的,说不清是药味还是汗意,像夜色里的一点潮湿,弥散得悄无声息。
蕙宁没听见温钧野任何动静,只是借着月色隐约瞧见温钧野微微颤抖的身影,她坐起身:“你怎么了?伤口疼吗?”
他声音无比喑哑:“没事、你睡吧。我、也困了。”
蕙宁鼻尖一动,皱了皱眉,正要出声,却只来得及吐出一个“你闻见——”便被温钧野粗哑的声音打断:“快睡吧,别聒噪了。”
蕙宁一怔,半梦半醒间迷迷糊糊地嘟囔了句“莫名其妙”,翻了个身,不再理他,反手将被子往头上一拉,困意很快又将她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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