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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自己都不会做人儿媳,嫁时郑南侯府多年,却从未有一天在婆婆面前立过规矩,晨昏定省的妇人,回京途中都没有前往晋州郑南城的女人,此时竟然还好意思要教导别人怎么做人儿媳。实在是笑死了人。
“听了姑母的话,真是令女儿受益匪浅。”傅仪琴的脸色,随着傅明华这话一说出口,脸色铁青。她却是加深了笑意:“真是多谢姑母教导了。”
谢氏能在白氏面前不像沈氏那般伏低作小,就是因为她出身显贵。
傅仪琴可以在郑南侯夫人面前不用立规矩,同样也是因为她是低嫁了。
自己都是相同的经历,此时还自取其辱。
更可笑的是白氏,刚刚怨恨沈氏丢了她的脸面。却没想到傅仪琴更是让她颜面大失。
若是傅明华没有提起‘丁夫人’,后面感谢傅仪琴的教导时,倒还好些。可她先提了‘丁夫人’,令傅仪琴脸色难看,再说多谢她时,傅仪琴再蠢也听出她话里的讥讽之意了,当时气得牙齿都咬得‘咯咯’作响了,恶狠狠的盯着傅明华看。
傅其弦不明就里,甚至听不出傅明华话中的讽刺,只是听她夸奖傅仪琴。便点了点头,故作威严:“多听姑母教导,始终是好事,她是长辈。”
对这个大女儿,傅其弦有时在她面前始终摆不出长辈的架子,仿佛看到了另一个谢氏,在她面前自己提不起做爹的底气教导她。
她不像傅明珠那般会对自己撒娇讨要东西,反倒规矩礼仪样样出挑,久而久之傅其弦也不太想看到这个女儿。
傅明华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学着刚刚傅仪琴的样子:“父亲说得是。往后还要请姑母多加赐教了。”
明明她什么也没说,可是傅仪琴却气得肝疼。
她‘嗖’的一下站起身,胸膛不住起伏,似是要翻脸离去。白氏一见不好,却伸手拽了一下她的裙子,警告似的道:“快些坐下,你一起身,玉娘恐怕当你要走,呆会儿哭了起来。我可不哄。”
白氏虽然是当开玩笑这样说着,可是傅仪琴却看到了她眼中的冷色。
虽然是至亲母女,可自己出嫁多年,母亲始终还是变了,她心里只有傅家,只有儿子。
傅仪琴咬了咬嘴唇,原地站了半晌没动,屋里气氛有些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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