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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展,就是他,居然站起来了他不知道我们开了后位摄像头。”
“端着的是AK吧,他们至少有两把机枪,这一点记录下来。”
H的心却不断往下沉,他的腿开始颤抖,第一次,他有了点尿意,是傅展和李竺在他背后。他们也许会被捕,也许不会,但他几乎可以肯定自己的命运。
“H,已经标志了你们的地点,和他们尽量周旋,”就连K的语调也变得轻快起来,老上司的关心显得如此敷衍苍白,“后援两小时内会到,卫星已经对准这一带,挺过两小时,你会没事的。”
他当然绝不会故意推后救援时间,2小时已经是他们所剩无几的后备力量从佛罗伦萨赶到的最快时间昨晚这批生力军漏夜从罗马赶到佛罗伦萨,再定位到如今的地点,2小时是人力极限。
但他该如何活过这两小时?事实上,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活过之后的五分钟。
H没法单脚站立太久,他开始摇晃,‘咻’,又一枚子弹落入他脚边。身后有人说,“你的卫星电话呢,拿出来。”
傅展的声音稳稳的,甚至还带了点笑意,但他的语气让H心底更寒,他不知道自己更该对谁感到愤怒,傅李,还是已经默认他的生死无关紧要的行动总部。他完成了自己的使命,趟出了目标所在地,作为棋子已经物超所值,这就是总部现在对于他的全部态度,是不是?
他把手伸到腰部,抽出卫星电话,往后丢到草地上,有人走过去捡起,随后是一声枪响。耳机传来轻微的吱吱声,通讯断了,视网膜系统也随之下线。
这也许会让总部有片刻惊慌失措,H心中竟冒出些报复的快感,他用手表反光观察身后只能勉强分辨出有个枪口始终对准他没移动,所以至少是两把机枪,他在人数和武力上都被完全压制,所以表现得非常老实。心中甚至隐隐有希望冒上来:没有第一时间处决,这就意味着还有机会。
电话丢了,枪扔在地上,衣服脱了,隐形眼镜摘出来丢弃,H心中暗起疑云:他们实在是太在行了,第一时间就处理掉卫星电话,这不是一般人能有的知识。也许是普罗米修斯告诉他们的,也许盗火者正为他们做督导,也许……
“你可以转过来了。”终于,当H已经和初生婴儿一样赤裸(甚至更赤裸)的时候,傅展用满意的语气说。“终于,雷顿先生,咱们可以放心聊聊了,是吗?”
H带着满腔希望转过身,他当然并不想死,在宽衣解带的过程中,他的心理建设比第一次下海的妓女还快:只要还有那么一丝可能,他就准备出卖一切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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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得不错,这男人已经完全吓破胆了。
再次看到雷顿的正脸时,李竺也比之前更加肯定:刚踏入空地的时候,她的判断没错,雷顿脸上写满的全是恐惧。这就说明他不但是一个人来,而且短时间内没法获取后援,更是已经对和他们正面对抗完全失去了信心。
这就像是商场谈判一样,这种对手最好对付,丧了胆,失魂落魄,这样的人当然是可利用的,只要给他们一点生的希望,他们就会成为最殷勤最操切的狗腿子。那一瞬间李竺就怕傅展直接开枪,还好,他们又想到了一块,傅展甚而还伸手来压她的枪口,在对视中两人都不约而同地一笑,笑重不无欣赏:再怎么互相嫌弃,最基本的智商也依然还是有,这是他们第一次有机会接触到追捕方的落单干员。听过普罗米修斯对这件事的说法,不听听美国人的怎么行?
“后援三小时内会到,人数应该在五名左右,表面上,这是一次调查行动,我们只能尽量调来有特警经历的探员,无法直接调动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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