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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野吗?”乔瓦尼立刻暧昧起来。
“相信我,她的爪子可是能要人命。”傅展的语气意味深长。
乔瓦尼回头贼兮兮地问,“真的?”
李竺很用力地踩傅展一脚――他是在给她抛提示,但也给了她机会,傅展痛呼起来,她这才咧嘴一笑。“就算他说得对吧。”
乔瓦尼笑得合不拢嘴,傅展抱着脚痛叫,“骨折了!”
李竺不理他,顺着他给的线索往下编,“总之,在我们工作不可避免的交接中,我们澄清了对彼此的误会,却也发生了一些摩擦……然后,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该发生的事就这样一件接着一件,我们之间的关系,也就……”
该发生的事的确一件接着一件,容不得他们有丝毫异议,伊斯坦布尔的朝阳,特洛伊的海潮,东方快车上伴着落日的情潮……李竺顿了一会才说,“总之,也就已经不再那么单纯。”
乔瓦尼又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哇哦’,傅展也注视她一会,等他们都回望过去才一头栽倒在咖啡桌上,“脚趾骨裂了!”
李竺翻个大白眼,忽然记起自己应该要‘深爱’着傅展,只好无奈地把眼黑翻回来,好在关键桥段她也想得差不多了,“但我们的关系在某种程度上违反了职业道德,韵和秦的公司虽然并非一体,但他们关系密切,经常有利益输送与合作,这比同公司内的恋爱还要更敏感一些,为了在合作中能维护好本公司的利益,股东把监查责任放在了我们身上,而这也就让我们更不能公开关系。”
她垂下头,叹口气营造效果,“我们都很忙,这是一份全球性工作,在伊斯坦布尔机场的那次会面,是三个月来我们第一次处在同一个国家。”
乔瓦尼已经完全入戏了,“我明白了,你们不能被发现在一起,但伊斯坦布尔机场的意外毁了这一切。”
“不,它拯救了一切,正是在枪声里,我们明白了一个道理,”李竺转身执起傅展的手,是入戏的时候了。“我们永远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真的,明天也许我们就倒在了血泊里,你能做的就是让每一天都更有意义,去做想做的事。和恋人一起环游欧洲,在勃朗峰健行,到茵特拉肯小住几天,在湖边漫步――”
她的声音渐渐地轻了,‘溺死’在傅展的凝视里,头渐渐靠上傅展的肩膀,手伸到桌下狠扭他的大腿一把,傅展的肌肉绷紧了,她猜他肯定在忍住痛呼,还得做出深陷恋爱中的表情,禁不住有些想笑,连忙把脸埋进他的T恤里,藏住忍不住咧开的嘴巴。
傅展揽上她的肩膀,手指深陷进肉里,语调一派温存,“其实这么做很不负责任,但当时我们真的顾不了那么多。说实话,我们也已经不在乎了,我和Bambi打算回国后好好整理一下我们的生活,时机成熟以后再提辞职,之后也许会到意大利或是美国,做点自己的小事情――那时也许还有合作的机会,如果你不嫌弃的话。”
乔瓦尼自然是不可能嫌弃,傅展话锋一转,“不过,还得请你帮个奇怪的忙――现在两家公司都在找我们的下落,但你知道管理一间公司的感觉,在想好说辞以前,我们并不想被原来的生活淹没,可又需要回国去原来的房子里收拾一些东西……”
“我理解,我理解,”乔瓦尼虽然八卦,自己的事业却不差,“被工作追着跑――我太理解你们的心情,有时我也想要私奔,抛下我的公司,我丈夫还有我那个不省心的侄子,去瑞士找个深山,用火山泥或是温泉把自己埋起来――”
他很轻易地就答应给他们弄一些改变身量的化妆用品,并对外保守秘密。李竺有种感觉,对这番说辞他其实并没有全盘相信,只是对乔瓦尼来说,几箱假体、硅胶和油彩并不算什么,不管是真是假,一个好故事都值得他消遣,而假使一切为真,傅展他们的确想来意大利做时尚业,他的工作室总是用得上一些新的生意。
“你们什么时候离开米兰,住在哪?身上有足够的现金吗?我听说他们发现了你们的随身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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