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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不咸不淡地过了一周多,某天下午,陈墨雨在床上悠悠转醒。由于刚换了新药,她醒来后只觉得嘴里发苦得厉害,支起身想喝点水,却发现床头的保温杯里空空荡荡的,一滴水都没有。
吃力地喊了几声,没听到有人上楼,她又拿起电话给陈俊辉发了一条微信,等了半天也没见回复。
或许陈俊辉出门买东西去了,家里暂时没人。她身体乏力,准备继续躺下休息,但口干舌燥的感觉让她十分难熬,考虑了一下,陈墨雨打算自力更生。
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她下了床,扶着墙勉强直起身,艰难地往房间外挪动着脚,慢慢也就来到了楼梯处。屋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动静,她抱着保温杯,费劲地往楼下厨房走去。
可能是生病的人,五官感觉会变得更敏锐,她很快捕捉到一楼的客房里,有一些细微的动静,似有人低声的叫喊,又似有人嬉笑着打闹,但隐隐约约并不清晰。
她有些犹疑,停了好一会,确认那并不是自己的幻觉后,便抬腿走向客房。越靠近,那阵声音越加明显,带着女人的娇喘声,男人粗重的呼吸声,还有一阵阵低沉有力的节奏声,交织成一种难以言喻的暧昧。
陈墨雨不懂这样的响动意味着什么,只是好奇心驱动着她拨弄了一下门把手,轻轻地推开门,抬起沉重的眼皮往房里瞧去。
“哐当”,她手里的保温杯重重地砸在地砖上。
哎
21.没人爱的孩子
一个小时后,陈墨雨盖着毯子,默然地缩在沙发一角,面无表情地瞧着眼前已然穿戴整齐的陈俊辉、气势汹汹赶来的奶奶,以及七嘴八舌的叔婶们。
“啪”地一声,奶奶的巴掌重重扇在陈俊辉脸上,痛心疾首地嘶吼道:“你一个快五十的人,脸都不要了是吧?你就和那个女人分开一天都不行?她一个女娃娃,才十八岁,你让她看这些龌龊的东西?陈俊辉,她是你亲生女儿啊!她妈才走几天,她都病成这样了,你就舍得这么对她?”
陈俊辉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任由老太太骂着。
奶奶见他这副闷葫芦的模样,更加怒火攻心,又扇过去一巴掌:“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不知廉耻的畜生!为了个女人,逼死老婆,还要糟践自己的孩子!”
婶婶们见场面有些难看,好言好语劝老太太不要动怒,血压容易上来。拉扯间,陈俊辉抬起头,扬着被巴掌扇红的脸,用坚定的语气对老太太说:“是,我对不起墨雨,我也对不起王慧柔。但朱爱华等了我二十年,我更对不起她!妈,我已经决定等墨雨去大学了,就和朱爱华领结婚证。”
这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大吃一惊。陈墨雨更是瞪大了双眼,哆嗦着嘴唇,眼神死死地盯着陈俊辉,然后一口气没有顺过来,堵在喉咙口,让她发出了一阵剧烈的咳嗽。
“你休想!除非我死了!你要是敢和她结婚,我在你领证当天吊死在民政局门口!我让老二老三去你公司拉一整年的横幅,去朱爱华小区把你们的所有破事都发传单,你不信我们就试试!”
“妈,当年如果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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