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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族的身体是很强壮的,但是佳泽在长角期,那对角还有些嫩,就像人类十指连心一样。他也没忍心责怪那螺女,毕竟螺女是在他面前太紧张,突然变回原形才不慎磕了一下,她自己都自责得要死了。
陆压一听,便盯着他手里那团杂乱的水草,嘲讽地道:“这是披风?看不出来!”
深墨绿色的细细水草编成的披风,因为手艺不精,这么拿在手上时,还真是一点型也没有,陆压鄙视得理直气壮。
佳泽随手把披风放在旁边,含着眼泪说:“你关注些什么去了,我疼着呢!”
作为小龙王钦点专司揉角、烫肉的存在,陆压这才回过神来,抬了抬下巴。
佳泽有些气地把脑门抵在笼子上,细细一看,他那龙角顶端果然红得有些明显,并非之前的淡淡血色。
若在陆上,兴许是吹两下,这里是水下,陆压也不知龙族是如何做的,上手会不会太重?他只看了一会儿,鬼使神差,竟是贴近了一张嘴,在上头轻舔了一下。
舌尖滑过玉色的龙角顶端,温暖柔软的部分与之相触,佳泽抖了一下,手抓紧了笼子的竖栏,眼睛都紧紧闭上了,两滴眼泪被刺激得从眼角沁出来,融在海水之中。
陆压也感觉到佳泽一下紧张起来了,但不像难受的样子,他有种古怪的感觉,并未就此罢手,甚是一手按住了佳泽的脖颈,又一次舔舐过去。一触碰到,手底的小泥鳅都微微发抖,令陆压有种别样的快意,甚至合唇含了一会儿,舌尖绕着龙角发红之处摩挲。
佳泽面色潮红,双目紧闭,喉间哼唧几声,一副极为忍耐的模样。
陆压启唇吐出龙角,这时才有些回神一般,看到佳泽睁开眼,泫然欲泣,心下别扭,轻轻推他一下,“好些了吧。”
佳泽含糊应了一声,转身游开了。
……
……
佳泽那天把水草披风放在笼边,陆压就盯上很久了,但是他伸长手也够不到,犹豫了半天,待佳泽不在的时候,他便心想:原本就早该把笼子弄破了。
太阳真火焚烧世间万物,即便在水下,也毫无阻碍地燃烧着,将镀金寒铁笼烧融。陆压一步跨出了笼子,将那披风捡起来,拿在手中看了一会儿,近距离确认果然编得很烂,顺手烧掉了。
这个时间,也不知道小泥鳅在做什么,陆压负手往外走,却觉整个水域晃动了一下,心下感觉有些不妙,赶紧朝着震源遁去。
九湾河的水族都四散逃逸,或是缩在水底的石缝之中,唯有河中小龙王正与一黄衣道人在斗法,只是佳泽似乎有些不敌之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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