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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血鼓吞舟（第1页）

第一幕：漆谶吞帆

新漆从鼓面渗出的刹那，琉璃海突然沸腾。猩红漆浪凝成九百具《锁麟囊》血傀儡，每具傀儡眼眶都插着半截《碰碑》涅盘灰淬炼的弑神钉——钉尖挑着的竟是梳头人沉入深海的断刃剪，刃口锈迹里浮动着夜天子篡改《往生律》的倒错笔锋！

"师父，鼓吞海！"

学徒突然攥住无相帆缆绳，绳结裂出《春闺梦》重生砂的胎纹。当砂粒触及鼓面时，新漆突然暴长成《珠帘寨》噬魂锚——锚链缠绕的露珠里，浮出燕惊鸿当年刻在港湾石碑上的半阙《洛神赋》！

夜天子的残笑混着血沫翻涌："这新漆..."锚尖突然裂出《大登殿》禅让戟的刃光，"原是你我互歃的割喉刃！"

第二幕：戟照无相

禅让戟劈开第九重浪时，刃光突然折射出《长生殿》血祭鼎的虚影。鼎中沸腾的竟不是胎血，而是红绡被替换命格时的九百声啼哭——每声啼哭都凝成《双娇奇缘》噬魂蚕，蚕群啃食着梳头人新生掌纹里的船歌符！

"露尽...戟断！"

梳头人突然撕裂腕间朱砂痣，血瀑凝成《哭祖庙》焚天绫。当绫缎绞碎第七根蚕丝时，蚕茧突然爆裂成《击鼓骂曹》哑火雷——雷光中九百个夜天子正替不同轮回的梳头人描着断头妆！

渡船突然倾斜，龙骨裂缝里伸出青铜笔绘就的素手。学徒突然发出非人惨嚎，发间《文昭关》解药方突然燃烧成《牡丹亭》游园惊梦的残页！

第三幕：页照往生

残页触及血浪时，杜丽娘的水袖突然拂过鼓面。新漆突然裂出《银山空》终章卦盘——盘面裂纹里九百个梳头人正在不同轮回里重复递上染血的束修匣，每只匣底都印着夜天子用云袖灯油刻写的换魂契！

"好个借鼓养劫！"

学徒突然挣破噬魂锚，瞳孔里《红鬃烈马》金箭突然爆燃。火光中，渡船桅杆突然暴长成《锁麟囊》换魂桩——桩身缠绕的竟是夜天子用自己命核刻写的《往生律》伪终章，每个文字都在吮吸琉璃海的星辉！

梳头人突然折断禅让戟，戟刃裂出《穆柯寨》降龙木的年轮镜。当镜光照透换魂桩时，木纹突然喷涌终极真相：新漆凝血处，方见鼓中人

焚天绫触及真相的刹那，九重琉璃海突然坍缩成学徒眉心一滴漆。梳头人看见所有因果收束成漆中幻境——夜天子正握着那支断刃剪，在空戏台帷幕上剪出燕惊鸿最后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