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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泱忽然拉住轻欢的衣服,足尖一点,轻身直直跃起,跳到屋顶的横梁上,稳稳在上面蹲下。
轻欢长长地松一口气。
但这口气还没松到底,她的神经就立马又抓紧了起来,直直倒抽一口冷气,皮都要炸开。
她们所呆的房梁对面的梁木,还蹲了一个人。
那人一身黑衣黑面罩,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她们的目光泛着浓浓杀气,他手里捏了一个什么小东西,光线暗看不清,但那人反应很快的,就要冲她们举起那个小东西。
南泱轻身跃起,一个翻身悄声到了对面横梁,以迅雷之势抽出落霜挥向黑衣人。黑衣人灵活地在房梁上一滚,险险避开南泱的剑,再次有些慌张地向南泱举起小物什,这回轻欢看清了些,那是个竹制的类似于小哨一样的东西。
南泱紧逼上去,但她手里的长剑在这窄小的空间里排上的用处不大,剑招统统挥展不开,只和那人来回拳脚周旋。
这时,三个焚天弟子带着君桥和无己几人上来了,君桥将她一直把玩的白玉半脸面具戴在了脸上,应是怕被人认出。轻欢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眼睁睁看着那一行人超这边走来,而对面的房梁上南泱还在和那黑衣人打斗,白衣与黑衣的身影不断闪动,隐约还带着衣袖破空之声。
南泱目光一凛,在房梁上一个滚身过去,一手捂住黑衣人的口,另一手的落霜随即闪电般贴上黑衣人的脖侧,狠狠一划,割断了黑衣人的大血管,那人顷刻之间便断了气。
南泱从黑衣人手里拿过那个竹制物什,紧紧捏在手里,一手紧紧捂着黑衣人的脖子,血顺着她的手掌缓缓溢出。
下面的人已经慢慢经过这里,君桥差不多是落在队尾的最后一个,她一边走一边四处环顾打量。
南泱手掌还是没能完全按住那疯狂流出的血液,一滴血顺着她的手忽然垂直向下滴落,眼看着就要滴到焚天弟子身边的地面上,轻欢眼睛都瞪圆了,恨不得飞下去把那一滴血抓回来。
完了,要被发现了。
要是被发现了……
君桥忽然将手里的折扇啪得一声打开,打开瞬间,那一滴血落在了那素白扇面上。
南泱只低着头紧紧看着下面的状况。
君桥感觉到异样,动作顿了一下,随即便抬头一看,看见屋顶南泱抓着一个黑衣死人,轻欢在一边脸都白了的情形,惊得身体一顿。
南泱向她举了举手里的竹制物什,眼神交汇片刻传递了所有信息。君桥隐在面具后的表情看不清,但她只是淡然得合上扇子,一声不吭地继续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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