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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回应,甚至因为音量过低,连山间的回响都没有。
它双眼空洞地看着远方,却没有一个可以聚焦的地方,“我再也不捣乱了,你回来吧,好不好?”
它好像忽然意识到,原来需要陪伴的不是“谢镜清”,而是它自己。
可惜这个醒悟来得太晚,“谢镜清”离开了,这一走,就不知归期。
它甚至连“谢镜清”有没有归期都不知道。
得不到回答的小九尾狐还站在原地,看着“谢镜清”临行前看的那一片夜空,一站就是一整天。
像是在等待着什么,又像只是在放空自己。
总之天亮之后,话痨的小九尾狐就不再说话了。
它好像变成了“谢镜清”,不分日夜地打坐修炼,一动也不动,就像是一座雕像。即使起来活动,也是按照“谢镜清”从前的巡山路线走一遍,又重返山顶继续打坐修炼,通体雪白的身躯与石墩子几乎要融为一体。
它的心很静,只有在每个冬日的最后一天,才会偷个懒,像“谢镜清”离开时一样,站在高山之巅,仰望无边星空。
那时,它的心里是有期盼的。
可是后来,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谢镜清发现,祁方隅心里的这份期盼越来越少,越来越淡,最后也化为了平静。
慢慢的,在那固定的一天仰望星空,它已经不再是为了等待“谢镜清”,而是单单习惯了这个等待“谢镜清”的动作而已。
山间无岁月,不知道多少年过去,小九尾狐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贪吃的小崽子,而是去掉了“小”字,蜕变为一只真真正正的成年体九尾狐,通体雪白光滑,爪子厚实有力,如约成为了这一片最强大的妖怪,即使不用离开石墩子,也能够用神识探知到山林里的情况。
如果这是在从前,它一定会非常嘚瑟地向“谢镜清”炫耀自己比他厉害,但现在,发现了这一点,它也只不过是省去了离开山顶的步骤,彻彻底底地与石墩子融为了一体。
无论天晴下雨,无论春夏秋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