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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进入到运动会的最后阶段,大屏幕上的成绩不知道被刷新了多少次,一班第一,十八班从第一掉到第二,八班靠着贺昇的两个第一爬上第三。
下午只剩长跑和接力赛,前三名班级之间差距不大,没人拿得准谁最后能第一。
偏偏中午在看台后面休息的时候,祁原一伙人跟一班的撞上了。
后台有几张兵乓球台,因为是看台底下的阴凉处,平时上体育课就有人爱躲在这儿,更何况是运动会。
十八班去得早,有一两个球桌已经有人坐着了,差不多二十个人,几个人一张球桌,又占了三四个,一班人到的时候,就只剩两张球桌空着。
本来没什么事,先到先得的道理三岁小孩都懂,偏偏一班的非得让他们让一张出来。
这桌子也没刻谁的名,更何况十八班也不是肯吃亏的主。
一群大老爷们,谁乐意挤一块去。
赵一钱没想着把事情闹大,把道理跟他们讲了遍,一班的人也自知理亏,没什么话能说回去。
人走就走了,偏偏队伍里一戴眼镜的嘴欠来了句:“成绩烂得吊车尾,体育也比不过我们,真不知道是一群什么样的垃圾。”
小眼镜最后一个音刚落,一瓶水就直直照着他脸砸了过去。
“啊!”眼镜吓得后退一步,还好刚刚偏了一下,不然真被砸到,鼻梁骨非断了不可。
“你有种再说一句。”祁原从球桌上跳下来,眼睛盯着对面。
小眼镜被那眼神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但不肯服软:“说、说你怎么了?说的不对吗?本来就学习不好体育也不行。”
“我说最后那两个字。”祁原舌尖轻轻舔过下颚,“来,再给老子说一遍听听。”
眼镜耿直了脖子,红着脸:“垃、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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