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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馨面上失望,望着外头暗沉沉的天人蔫了大半,这个天气中午出去吃肯定是不靠谱的了。
“没事,我月末才走。”迟雾跟她说,不急,有的是机会。
“好。”封馨摸两颗葡萄放到嘴里:“那我把这集电视剧看完,去找我林医生去。”
林医生是她正在交往的男朋友,刚在一起没多久,这会还蜜里调油打得火热,迟雾点头。
趁着中途雨停了会的功夫,封馨回去了,跟迟雾约了她下次休息的时间,拉上她的林医生,一块出来吃个饭,迟雾表示没问题。
中午这阵过后,雨就几乎停了,半死不活地出了会太阳后,之后继续阴着。
因为雨天闲着无聊,谈屹臣帮陈琴理了一上午的毛线,捆出了两大卷,看天气转好,跟陈琴说了一声,拿上车钥匙出门,往台球厅去。
雨刚停,路上水洼多,车轧过去溅起一圈泥渍。
镇上的台球厅总共开了三家,张雁栖工作的这一家是最先开起来的,去年刚重新装修过,把隔壁倒闭的中介所门店盘了下来,场地扩大一倍,三家里头它的规模最大,新装修后增加了游戏厅,还有一排眼花缭乱的娃娃机。
“谈哥!”谈屹臣刚把车停好,里头就有人喊他,他顺着车前玻璃望过去,陈棋顶着黄毛在室内支起球杆跟他打招呼。
三年没见,谈屹臣还是以前那个样,在这烟雾缭绕的台球厅里人显得特矜高冷淡,给人一种随便从他身上拽下来一只袜子,也是四位数起的错觉。
其实一眼看过去,就能看出来谈屹臣和这地方格格不入,不是现在才这样,是从小。
这种意识一开始来源于他小时候就是一头浅色短发,很异类,后来是家里的玩具到身上穿的,全是电视上播的那种,也经常穿不是电视上播的些牌子,当时陈棋觉得有钱人家的小孩偶尔也穿穿杂牌,后头长大了见识多了,才想起来那不是杂牌,是更贵的一些、就算投放在电视上,一般人也不会买的牌。
好久没见,陈棋挺兴奋的:“来了怎么不说一声啊,还是栖姐跟我说我才知道。”
谈屹臣笑了下:“昨晚刚到,临时回的。”
“这样啊。”陈棋点头。
两人也算是从小就认识,小时候经常抱着足球一块到草场上去踢,之后回源江过年过节的几次也都会聚一聚。
简单寒暄几句,谈屹臣拿起球杆,俯身挑了两个球试了下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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