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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毕恭毕敬把人送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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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天气愈发寒冷,公寓里的旧空调既耗电又低效,入冬后没两天楚然就感冒了,又不敢随便吃药,拖到现在还没痊愈。
从店里一出来,他第一时间把毛衣领往上拉了又拉,试图盖住日渐消瘦的下颌。
来九安以后他不方便出门工作,手上一直没有收入,只在酒店过渡了一周就找了间可以长租的旧公寓搬了进去。虽然地段无所谓,但考虑到今后的身体状况,房子还是选的电梯房,价格自然要贵一些。
另外,生活上不能再像之前那样吃速食和简餐了,大人受得了小孩子也受不了。营养起见他开始尝试自己下厨,起初只能煮个面,后来慢慢有了些样子,虽然做不来什么珍馐,但每天有菜有肉总能保证。
其实这样的生活不算差,如果忽略金钱方面的拮据。
钱只出不进,日子过得格外紧巴巴。尽管已经尽量少出门,连电影也两个月没有去看过,楚然的荷包还是渐渐瘪了下去。
昨天房东催房租的电话打到手机上,铃声一响他就喉咙发紧,咳了好几声才接起来。房东王姐是个自己带孩子的离异母亲,日子过得也不很宽裕。其实她就住楼上,但大约也是不好意思当面谈,电话里再三强调她不是催他,只是怕他忘了。
楚然请她再宽限两天,自己一定把钱一分不差地打过去。
话虽这样说,两天时间很难凭空变出钱来。没有办法,他只能动手腕上那支表的心思,所以今天才会冒着感冒加重的危险出这一趟门。
这支里查德米勒是他的19岁生日礼物,陆行舟送的。具体价值不确定,但应该不便宜,卖掉想必能应一段时间的急。只是没想到要卖也没那么简单,还要签合同和鉴定。
回到单元楼刚要进电梯,里面就有个小孩子手舞足蹈地冲进来,险些撞到楚然身上----
他两只手挡在小腹上急急躲开,脸色都白了一度。
“快跟楚然哥哥说对不起!”
原来是王姐带着儿子出去,正好坐电梯下楼。
“没撞疼你吧?”王姐问。
楚然手还抚在小腹上,心脏跳得比平时厉害,面上却不显山露水。他摇了摇头:“没事王姐,出去玩?”
“送他去上补习班,你怎么穿这么薄的衣服出门?”
楚然笑了笑:“不薄,我里面还穿了件T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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