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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承轻描淡写地嗯了声:“必要步骤,省略不了。不过耿维自己也还算给力,这两天已经把那些文件都摆平了,我拿给他们看了看,基本没什么破绽。”
李识宜沉默三秒:“那些假手续?”
“对。”谭承边说边把床脚的旺仔踢开,嘴里来了句“走你”。
李识宜顿了顿,语气突然变得有些冷:“这么说,这事要成了?”
“那不一定,不过大差不差。”谭承嘶了声,好整以暇地盯着他,“你今天怎么打听这么多,好奇?”
李识宜眼神相当平淡漠然,与此同时又带着点鄙夷。
“确实好奇,好奇你们是怎么自掘坟墓的,都造了哪些假。”
谭承满不在乎地笑道:“假?那可一点都不假,公章、签名,样样都是真的。可惜我这儿只有复印件,原件在耿维家里,要不就拿出来让你开开眼。”
他说话看似满嘴跑火车,实则有一定水准,这点李识宜通过跟他的长期相处已经有所了解。牵扯到公司、利益的事,他说几月能成一般就是几月成,他说东西在哪儿就不会在其他地方。
李识宜心念一动,开始思索自己的事,连谭承把书抽走了都没意识到。
“别看了,赶紧睡,老子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谭承凑过来,按住他的后脑勺狠狠亲了一口,“哎,跑了一天,就想跟我宝贝儿好好睡一觉,真他妈舒坦。”
李识宜身体顿时有些僵硬,直到被拖进被子里裹紧,也没做出什么反抗。
跟一个人相处久了,要说没有一点感情那是不可能的,何况谭承在某些方面确实还可以。但就算有感情又能怎么样?很快他们就会决裂,关系走向另一个极端,他跟谭承,两个人是注定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跟性别无关,这是立场问题。
李识宜闭上眼,感觉心乱如麻,但又不得不命令自己赶紧抽离出来,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办。
半夜,谭承的手机突然猛烈震动。
李识宜推了推他,他极度不耐烦地翻身接起,没听两句就坐了起来:“邢伯父。”
李识宜顿时也醒了。
谭承背过身坐在床边,侧脸显得有些严肃:“这事我知道,也劝过,老爷子你先别急。既然已经抓了,那就不可能现在让他放回去,否则对他更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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