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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承目光钉住几秒,把车门一关,大步朝他走去。
“你还挺快。”邢天羽说完,李识宜连头都没回,仿佛丝毫不好奇来的是谁。
谭承扫了眼车:“改好了?”
“这不正看着呢。”邢天羽掀开机盖,挑着眉毛端详完引擎机舱之后说,“活儿有点糙啊李识宜。”
“哪不满意,我现场改。”
他努了努嘴,手指抹过机舱极不起眼的一处角落:“灰都没抹干净,一次性收我三十几万就这服务?”
谭承一听就知道他纯属挑刺。一般人谁会要求机舱一尘不染,何况改成碳纤的本来就显脏。可李识宜目光黑沉平静,毫无要反驳的意思。车房的灯光映在他眼底,显得整个人像刀尖上的一抹冷冽锋芒。
李识宜拿过一块干净抹布,弯下腰仔细擦拭刚才邢天羽指出来的地方。谭承视若无睹,转身坐到旁边的沙发上,拿过一本汽车杂志翻阅。
擦完以后邢天羽又说车里的脚垫脏,该拿吸尘器吸吸渣。他怎么说李识宜就怎么做,干活干得很沉默也很专注,人几乎是跪在里面的。
“吸干净点儿,犄角旮旯都别放过。”邢天羽坐在沙发扶手上,忽然感觉有人拿杂志拍了拍自己胳膊。他低下头,只见谭承自下而上撇着自己,眼神莫名很锐利,“差不多行了,别没完没了的。”
“呵?”邢天羽挺吃惊,“不是吧你,真的假的。”
谭承收回目光,懒得搭理他。
这时,李识宜手被铁片割了一下,他走过来拿酒精棉片,擦完又找出一张创可贴包上。
谭承视线从杂志上抬起来,不冷不热地看了他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常年做改装的缘故,他的手背皮肤不算细腻,指节很瘦,肤色苍白缺血。可偏偏就是这么一双男人的手,相当能勾起一些别样的感觉,让人很想拽着这截手腕,压住这双手,看着它失控攥紧的模样。
包好以后李识宜说:“可以试车了。”
邢天羽屁股一抬,将那辆焕然一新的supra驶出门店,在大马路上招摇过市。
李识宜只扫了一眼,眼神很冷漠。他站在货架前写操作日志,谭承离他不远,但也没什么兴趣跟他搭话。
“谭老弟!”老板周礼为有事刚回,亲自过来问候,“来多久了,怎么也不提前打声招呼,需不需要我给你介绍介绍改装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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