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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发了照片。

照片里人多，密密麻麻，陈杨很怕这种场合，庆幸跟余迟走了。

余迟明天要去B大上课，看他吃完药，亲了亲他，就去写教案。

陈杨这才摸出藏在被窝里的手机，继续跟许志伦聊，得知他昨晚跟江子铭去酒吧喝酒。

陈杨:苏维也在？

过了良久，许志伦都没回，陈杨以为他忙，正要关掉手机，收到许志伦回复:是的。

陈杨心脏猛跳，说不出来的慌，依稀感觉早上发给余迟的短信，是苏维，他清楚余迟在会所。理智告诉他打住，别问了，行动又背叛自己，想知道更多。

陈杨:你们认识？

这次过了两分钟，许志伦回:我，苏维，江子铭，在加州念书认识，余迟跟你说过吧？

没有……

陈杨只记得余迟说，他跟苏维大学认识，没提苏维跟江子铭认识，如认识，很大程度上，余迟的朋友们都知道苏维，乃至分手。

对此，许志伦说道:苏维很后悔，他说，他跟余迟契合度很高。

这话发来，许志伦随即感到不妥，秒撤，亡羊补牢道:传闻啊。

陈杨眼睛盯着屏幕没转过，那话像根刺直扎心窝，直觉里这根本不是传闻，而是余迟那些朋友经常提起，认为他们不能长久的缘由。

至于苏维，他喜欢余迟，后悔跟余迟分开，才去学校做校医。

难怪记忆中，他对校医只有滔天负面。

余迟呢----

陈杨缩被窝里，不愿忆起的、缺失的重要一环，好像散乱的拼图，被他抓到至关重要的一块，拼凑出图案。

B大食堂----

戴着宝珀手表的男人，与苏维的脸重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