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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新宠徒生出些哀怨,安升升是喜欢她她知道,可是就是不知有没有喜欢到爱。这些年,她也算是无事生非,无非是想看某人能演出一次争风吃醋,可偏偏某人淡定的就像一根木桩。若不是,他这次能做出为她赴死的举动,只怕此时两个人还在拉大锯扯大锯的各自算计。
罢了罢了,就像爷爷说的,她还有一辈子的时间攻城略地。思至此,心情豁然开朗,起身打开衣柜,挑出最艳丽的一件换上,画一个美艳无比的妆,出门探夫去。
婚礼当日,臣家可谓是风光大办,上百桌宴席,座无虚席。门口堵满了媒体,为了感谢上一次温氏娱乐的帮忙,这次婚礼给他们独家。
婚礼的仪式尊崇传统,交换戒指、给长辈敬茶改口、给到场的嘉宾敬酒、最后送客,算是顺顺当当的结束了。婚宴散了,年轻一代自是要闹上一番的。好在臣家最不缺的就是地方,这个城市的高级娱乐场所,十之□都是臣家的产业。臣新宠有着很好的酒量,不过安升升却是出名的三杯倒。
等臣新宠去一趟洗手间出来之后,她的新郎已经眼神飘忽,身子歪斜。狠狠的瞪一眼带头的陈念悠,陈念悠却笑嘻嘻躲到哥哥身后。
臣新宠无奈,小脸一板,叫嚷散局,之后搀扶着安升升回房间。看着他比之刚才更呆愣的模样真真的哭笑不得。洗热一块毛巾递给他,可安升升却盯着她根本不接。
“怎么?还要我伺候你?”臣新宠这辈子就没伺候过人。
安升升眉头紧紧的皱起来,挥手打开她递毛巾的手,反手抓住她另一只手,使劲一带,臣新宠被带的坐到他身边,还未反应,肩头已经一沉。安升升的头重重的靠在她的肩膀头上。
“你……”
“团圆,我喝醉了。”
她翻个白眼,大哥,不用你说我也看得出。
“喝醉了就能说些醉话对不对?呵呵,我要说些醉话,你听好。”
臣新宠歪头看他,怀疑他是不是要借醉装疯,要是敢说些不着调的话,她就狠狠揍他一顿再说。
安升升闭着眼,半个身子都靠着她,大着舌头道:“其实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想嫁给我,我安慰自己反正想娶你就混着你嫁吧,如果你后悔了,就换我还你自由。可是,团圆啊,你别后悔行吗?我会对你好的,我会对你很好很好的。真的,我那么爱你,那么那么爱你,爱到不敢说,生怕这爱会让你负担。团圆啊……”
臣新宠半边膀子都是僵住的,直到肩膀上的人体力不支的滑到床上,酣然睡去。她用一种几乎缓慢的速度转身看向那个一身酒气已经开始打鼾的人,嘴巴张了张,话语未出,眼泪却掉了下来。
十年了,整整十年臣新宠没有在安升升面前哭过,她怒、她嗔、她笑、她冷然、她无所谓、她不在乎,可她就是不哭,她想自己独留自己的这份骄傲。
可笑的是,只是一句爱语,她再不要什么骄傲。
眼泪止不住的掉落,犹如大旱过后的大雨,久旱甘露一般。臣新宠哭着,握紧拳头哽咽抽泣着犹如落泪一样捶打着他的胸口喊道,“安升升,你给我起来,起来,你给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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