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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小蠡心急如焚,脑袋已经勾勒出翁思恩一个人吊着点滴的可怜样子,恨不得立即飞扑过去。车子直接丢在医院门口,也不管会不会有罚单。他急匆匆的跑进公安医院,找了所有的静点室都没有找到翁思恩之时,心里更加的急,他掏出手机,想问翁思业有没有弄错医院,手机里传出彩铃,他不耐的扭着头,就在电话接通的那一刻,他恍然定住。麻木的按掉电话,看着监控室大玻璃内相拥的一对!
点滴打完之后,翁思恩依旧睡着,臣知书帮她按着针眼,低头看着她苍白的小脸,忽的理解周楷正对秦苗说“如果我知道会遇见你,以前着二十多年宁愿天天自|慰”的话。以前,他只觉得可笑,可这一刻,他觉得自己也有那种心情。思思,如果我知道会这么喜欢你,那些混蛋事,打死我我也不会干。如果知道你因为那件事就这样把我拒之于心门之外,我宁愿耐心的守着,总有一天让你知道我比范小蠡好。
他低头亲吻她的额头,轻轻地怕弄醒她。虽心疼她生病,却格外珍惜这一刻。折腾了一下午,臣知书也有些倦,她枕着他的腿,不想弄醒她,索性俩个人就在监控室呆着,他倚着床头假寐。
翁思恩醒过来的时候,臣知书闭着眼,她一时间竟有几分错乱,等意识清醒才微微蹙眉的眯眼看他。心里竟是说不出百般滋味。她始终不懂,臣知书到底看中了她什么,竟要如此霸道的扣她在身边,哪怕只是她的空壳子。
她看的专注,却不知不远处,另一个人也专注的看着她。
范小蠡哪怕在她亲口告诉他跟臣知书在一起是与他无关的那一刻,心里也是不全然相信的。他甚至骗自己,他守了那么多年的思思早晚有一天还会回到他身边。可这一刻,范小蠡看着病床上的两个人,心一沉再沉。
这一刻,他不得不承认,从今以后,翁思恩跟他真的无关了。因为她的眼里不在只有他一个男人。
范小蠡转身离去,这里已经不需要他了。
臣知书是被新进的病人吵醒的,一睁眼对上的就是翁思恩的眼睛,他几乎以为自己在做梦,若不是旁边床传来一阵血腥味,他还就想这么看着她。
翁思恩一晃神,立马从他腿上起身,脑袋还没抬起来,眼睛里就都是金星,又倒了回去。臣知书立马抬着她的头半抱着她起了身,侧眼看了看旁边的人,一个胳膊都被砍掉了,血刺啦的一片,怪不得叫的那叫一个渗人。翁思恩刚要侧头,他立马蒙住她的眼,“别看。”说着就这么抱着她用自己的后背把她视线全部挡住。就这么抱着她起了身,走出监控室。
翁思恩还在发热,皮肤表皮是热的,身子却是冷的。这时候,臣知书的怀里像个暖炉,温暖的让她有些糊涂,竟是难得温顺,就任他抱着出了医院上了车。
回到公寓天已经黑了,他们刚进门不久,安迪就送了晚餐过来。几样爽口的小菜,一大碗软糯的香粥,翁思恩勉强吃了一点,还不到半小时后就全都吐了出去。
臣知书卷着床单把她吐出来的东西胡乱的一擦,把床单直接丢进垃圾桶,也不管自己的身上还沾着秽物,蹲在床边摸着她额头哄道:“思思起来,咱们再去医院。”
翁思恩摇头,“让我睡一会儿,就一会儿……”话没说完,竟直接昏睡过去。这可急坏了臣知书,一边骂着公安医院都是庸医,一边急匆匆的给臣家老爷子的医生打电话,电话打过去,那边却是说正常现象。“已经打了退烧针就不用再打了,用退热贴给她物理降温,最好再用酒精擦擦身子。中耳炎的一个表现就是耳鸣头晕,严重就会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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