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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吸一口气,她走上舞台。
台下的客人大部分已经微醺,零零碎碎的掌声伴着酒客的叫好,音乐响起。富有激情的舞步跟着激扬的节奏,是一场眼球的盛宴。
臣知书坐在老位子,依旧是酌着酒,看她,嘴角带笑,诡异的很。像一只看见猎物的狼,也像一只玩弄老鼠的猫。
两个人偶然间的对视,臣知书举杯致意,翁思恩却是毫无遮掩的厌恶。
等她跳完了走下台,臣知书就在后台的化妆间等她。亲自把工资递给她,“跳的不错。”语调格外的轻佻。
翁思恩接过,淡淡的回应句“谢谢”坐□对着镜子卸妆,完全拿他当隐形人。
他强压着恼意,靠着化妆台,“你父亲的债,你打算怎么办?”
“慢慢还,总有还清的一天。”
洗下厚厚的妆容,渐露出有些苍白的皮肤。臣知书不是第一次看女人卸妆,这一次他却觉得格外的好看。眯着眼,脑子里不由勾勒出她把衣服也卸掉的样子。
翁思恩从镜子里能看见他盯着自己的猥琐眼神,心里更是厌恶,也不管有没有卸干净妆,直接把化妆用品一股脑的扫进自己的化妆盒,起身进了更衣间,把门锁的死死的。
臣知书听着落锁声,暗骂一句,却是凑到门口,“若是有困难,你可以找我。”
翁思恩快速换好衣服,推开门险些撞到臣知书,看着他狼狈的退身,终是勾勾嘴角,“臣少,你给我这份活我已经很感激了,没什么困难找您了。”说着,把舞衣挂到衣架上,拿着工钱,背着化妆箱就走了。
小妞这脾气谁惯得?臣知书看着她倔强的样子,徒生些挫败,“你等着,早晚你得来求爷。”他不忿的叫嚣。
翁思恩早就出了金色酒吧,离开后第一件事就是给范小蠡打电话,依旧是关机的提示。她疲惫至极,蹲在街角捂住脸。这世界最可笑的两个字就是公平了,有些人可以任意的挥霍,而他们为了还债却要拿命去赌。
小蠡,如果你出事,我该怎么办?
翁思恩从没有这么迷茫过,对未来,对今后,她越发的看不清楚。
臣知书追出来,看见她蹲在街角,以为她怎么了,小跑着过去拉她,却被猛的一挥手。翁思恩仰着头看他,那眼神,好似对着阶级敌人。“你要干嘛?”话问的都满是戒备。
“我看你蹲着,以为你怎么,好心拉你一把,你看你好似我要把你怎么地似的。没事就站起来,我送你回学校。”他耐着性子道。可惜,人家根本不领情,捧着化妆箱,丢一句,“不用”倔哒倔哒往公交站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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