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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鱼龙混杂,多是一些外来的务工人员和一些本地生活在最底层的人,更是不缺早早辍学的古惑仔,他会经常在前面的路口看到一群人拿着刀,或者酒瓶子追一个人。
颇为壮观和滑稽,看来,就算是和平年代,还是有些人不能和平相处。
初来的惊讶到现在已经看的平淡了,不得不说,人确实是一种适应性很强的动物。
‘砰砰砰’,外面传来的敲门声,“肖锦伦,我们该走了。”
“嗯,就来。”肖锦伦抄起放在房间角落里的一个黑色的蛇皮口袋,打开了门。
门外的说话人,是现在住在他的隔壁家的儿子,名叫周进,和他同岁。
而现在,他们将要干的事情,就是去离市区比较近的一个广场捡废弃的水瓶子,在然后卖给废品回收站,五分钱一个空瓶子,他们两个人一个晚上每个人可以捡到二三百个。 也就是十几块钱,扣除来去的两块钱公交,算是一笔不小的收益。
至少,对现在的他来说是这样的。
一个二十世纪的医学硕士,到了二十一世纪,而且变成了一个十四岁的少年的,能干什么?去医院应聘,去开一个诊所?当然,这都是天方夜谭。
他什么也不能干。现在以拾荒为生。不过,也没什么不适应的,最起码也是自食其力,且行且进,他对这个世界依然不是很了解。
公交上,透过车窗,肖锦伦看着城市的灯火阑珊,还是会觉得微微的不适应,没想到,半个世纪以后的世界会是这样。
身后的周进推了一把身边发呆的肖锦伦,“到站下车了,你最近在想什么啊,怎么动不动就走神,不过,你真的变了好多。”
肖锦伦跟着人群下了车,笑了笑,“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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