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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2页）

“这次许你讨厌他，去，把他踩在地上向你求饶。”

易斯南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屑。

在他心里，只有裴章才有资格决定他的命运，将他踩在脚下，其他人？跳梁小丑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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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章的目光大发慈悲地落在桌面上的另一本内奴营呈上来的册子，伸手随意翻开几页，觉得很没意思，于是从背面翻开，对着只能看见白色的背页连续撕下好几张，然后随意扔在地上。

裴章淡淡开口，“这些倒霉的不要。”

然后又撕下好几张只能看见背页的纸，从中挑了一张，递给一旁负责记录的奴才，“这个。”

那奴才恭敬接过纸页，正要开口应承，裴章又开口打断，“这个也很倒霉，不要。”

……

裴章悠哉的把手里捏着的剩下的一把洒在地上，随意道，“这些，都要了。”

负责记录的奴才忙不迭地应下，诚惶诚恐地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将那些被裴章选中的纸张一一拾起，轻声说，“奴才这就去安排。”

裴章微微抬了抬眼皮，目光从那奴才身上扫过，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温度，只是淡淡“嗯”了一声，便又将注意力转回到了宴会上。

那边，序年在距离易斯南一步之遥处停下，他俯视着易斯南，心中五味杂陈。

他深知，自己不过是主人手里的玩物，这场闹剧般的惩罚，不过是裴章权力的又一次彰显，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众人的脸上，宣告着他不可忤逆的地位。

然而，那时那刻，敏感自卑如序年，仿若置身于迷雾之中，对这复杂情感的感知懵懂而迟缓。

或许是长久以来的卑微让他不敢奢望宠爱，又或许是对温暖的触觉早已麻木，以至于在多年后的某一天，当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他身上，他突然回忆起这场宴会，才恍然惊觉，原来在看似冰冷的权力漩涡中，裴章是真真切切地在为自己撑腰，用他独有的方式，给予了自己一份隐晦而深沉的保护。

而这份迟来的理解，如同春日里破冰的暖流，缓缓淌过他荒芜已久的心间，留下一抹酸涩而又温暖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