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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修长又骨节分明的手,点了点她的肩膀,颇为好奇的询问:“你这是捂着脸和你家丫鬟躲猫猫呢?”
闫姝正沉溺在情绪中,哪儿能想到这院子里会来了一个不速之客,也全然忘记昨夜还信誓旦旦地答应人家的要求。
她怔愣的迷茫抬眼,面上的泪水糊了满脸,手心里都是捂出来的汗与泪,呼吸紊乱地下意识回应:“嗯?”
“噗嗤!”荣玄瞪着眼前一脸花猫样的闫姝,一点不遮掩的嗤笑出声。
他随即在闫姝脑门上敲了个响,“你才几岁,倒是比七老八十的婆婆记性还要差几分,昨儿答应了我什么?”
闫姝泪水染了满眼,睁大瞪圆眼睛才看出来这说话的人是谁。
“是你啊。”闫姝见到那银面具俨然认出他是昨日的禁卫,对方一席标志性的黑衣,也没让她再害怕了。
可随后闫姝想起自己现在哭花的脸,手忙脚乱想用袖子抹干净,只可惜在袖子倚在门上也不干净了,灰尘和眼泪揉在一起,越抹越黑。
荣玄些许忍俊不禁地看着她忙前忙后,实在瞧不惯她这邋遢样,从怀里掏出一方锦帕打算递过去慷慨解囊。
然而帕子拿了半路,他握着帕子突起的东西,愕然顿住,这才想起,这块儿帕子里还装着那半块荷叶糯米酥,就这样给出去,难免要暴露身份。
荣玄眸子更深了下,那银色半扇面具都挡不住黑气沉沉的脸色。
算了。
荣玄突然暴躁地把帕子原路塞回去,就当自己没起关心人家的心思。
就这样想着,越发无语,他瞧着不住的往脸上蹭灰的姑娘,啧了一声,迅速捏住她的手腕低声道:“别擦了,本来也不见多好看,擦来擦去还是一个样子。”
他上下打量的眼神儿,充分表达出来埋汰,闫姝一双眸子带着哀怨地望着他,情绪又控制不住地憋嘴问出疑惑道:“你嫌弃我?”
荣玄马上点头,现在这小姑娘确实有点丑,鼻子、嘴巴、还有眉头上都是黑灰,像个刚烧完锅底的小煤球,能不丑吗?可他嘴上又道:“不嫌弃,我见过更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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