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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此刻,值班大夫还没看见病患倒是先被一个警员揪起了领子,“我们队长不能出事,你保证,你得救活他。”
他倒是想救活,可得让他看看病人呀。
不到一分钟,伴着凌乱的脚步声,接待的护士先跑了进来,“李主任,枪伤……”
李万天一听,再不敢耽搁,推开揪着他的警员立即走到医护人员抬过来的担架旁边,用剪刀剪开病患受伤的部位,血还在不断的往外渗,染红了警服跟担架。“左上臂枪伤,必须立即将子弹取出,准备手术。”他有条不紊的吩咐护士。
手术室的灯很快就亮了,守在手术室门口的每个警员脸上就是焦急跟担心,起初揪着李主任衣领的邹天甚至红了眼眶,“都怪我,都怪我,要是我不逞强一再靠近劫匪,谷队就不会受伤了。”
“你小子闭嘴,别给爷撒猫尿,丢人。手臂伤,死不了。”队里的副队长周国辉骂咧咧让邹天闭了嘴,自己却死死的攥着拳头看着手术室。
要说周国辉这辈子服的人不多,谷子奇却算是一个。起初,谷子奇刚调到他们重案组的时候,他还不太服气,可办了几个案子,他不得不说一个“服”字。身先士卒,最危险的最艰难的,他都是自己冲在第一个,可当论功行赏的时候,谷子奇总是把年轻人推到前面。“年轻的时候多立功,基础打出来,才能升官。”他记得谷队说这些话那种实在劲,透心的让人敬佩。
手术并没有预期的那么长,一个小时多点手术进行中的灯就熄灭了。护士推着半昏迷的谷子奇先出了手术室,后面紧跟着出来的李主任已经解开了衣袍的扣子。
邹天跟警员们都跟着谷子奇去了观察室,周国辉跟着李主任,“医生,我们队长的伤严不严重?”
“子弹进去了你说严不严重?”李主任不答反问,一句话白了周国辉的脸。
三十好几的人,头一次连声音都抖了,“有多严重?”
李主任看他一眼,眼上竟生出几分得意,面上却还是一本正经,“子弹没伤到骨头,还在皮层,已经顺利取出来了,接下来打点消炎药,观察一下没有并发症就可以出院了。”说罢,快步离开手术室门口。他可怕这警员反映过劲,给他一拳。
周国辉整整过了一分钟才反应过来,医生的话是说他们队长没事,嘴角一勾,却又觉得不对劲。不过此刻,倒也没心思跟他计较,赶紧的跑去观察室。
观察室的谷子奇已经醒了过来,麻药在一点点退去,刀口处的痛感越发的明显。护士走进了,拎着一瓶点滴,“输液。”说了两个字,就拍打他的手背,不过手背上的淤青让小护士没能一针就扎成功,扎进去,摆动了两下针头,又把针拔了出来。
邹天一看,拉开玻璃门就叫,“什么技术?让你们护士长来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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