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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当砚收拾碗筷去塞洗碗机的时候,饭盒也不去帮忙,哪怕等会儿得扫地上的碎片,也不在意了,他正揪住菊花的裤管,笑得一脸纯真。
然而当事人却完全没有被小孩萌到的感觉,他从小孩脸上读到‘一切不合作行为都将导致掉裤子’的强盗条款,连忙揪住裤头,然而皮带扣子却在没有外力介入的状态下自动松开来,他全身一僵,腹悱:这坑爹的意念力,这坑爹的猥琐娃,长大肯定是个流氓……嘤,砚,你媳妇是个流氓。
“得,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好了。”面对天使面孔恶魔馅儿的小孩,菊花只能认命。
小孩眨巴着浑圆的碧眸,粉嘟嘟的小嘴轻抿,肉肉而且健康红润的颊边带着浅浅的酒窝痕迹,卷卷发伴随小孩童趣的偏首动作微微一动,无辜又纯真:“哥哥真客气,那咱们来算算那个伙食费吧。”
“……”
一分钟后,菊花无力地抱头,他感觉在这短短六十秒中,脑神经被硬拗成迷宫状,己然完全找不着头绪:“为什么你的成绩总拿C,你这油菜花应该拿S的,嘤,我这个月的零用钱。”
小孩看着自己腕表上立体显示的数字,满意地点头,正好厨房里传来瓷器摔碎的声音,小孩边嘀咕着‘明儿去换些摔不坏的碗’边朝厨房走去。
菊花坐在沙发上,手肘支住双膝,撑着脸,看见面瘫好友被小孩撵出厨房,挺拔的身影杵在门口一会儿,被塞上一个茶盘,才端着两杯茶一杯牛奶过来。
“你娶这小孩果然不错,虽然有点小流氓,但是好好调教还能纠正。”菊花端起茶杯啜一口热茶,这个年代不用烹饪管家还自己动手做饭的人已经是凤毛麟角,手工做的饭菜、泡的茶果然特别香特别可口,他想想自己花的那点零用钱,其实也不冤。
砚摆下茶和牛奶,动作缓慢而且小心,严谨的模样像某个工兵连的在拆除可能引发大爆炸的机关,看得菊花眼角直抽搐。
“兄弟,你以前是怎么过来的?”
“……我妈妈家里的餐具……都摔不坏。”
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经常拿餐具摔着玩儿呢?菊花森森地感到无力,一拍好友的肩膀:“兄弟,你娶这孩子真的是太对了,不然你的一生铁定要泡在原味营养剂里过活。”
砚只拿异色双瞳注视着好友,没有说话,但那眼神里不小心溢出来的幸福已经够多了。
看着好友,曾经那个仿佛成年冰封,活像一辈子都不可能冬去春来的好友,竟然露出这么一副模样,菊花甚感欣慰,还有羡慕:“你看人的眼光倒不错,以后给我瞧瞧,看哪个妹子特别好,特别能照顾人,还爱做饭的,让我也去追一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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